首页 > 刁妃难驯:世子别心急 > 第一百九十六章:走水
指尖悄悄落在那女子的面庞上轻抚,唇边的笑意倒是更加深。
狐毛毯披在他身上,也不觉暖意,炕上的温热早已散去,只留了一卷画轴。
李君澈一边将画轴重新卷起,一边扫视屋内,又唤得一声:“沅沅……”
晨间醒来,瞧见他就挨着炕沿上睡着了,只当他返来得晚,也没敢轰动他,好叫他睡会子。
“卫静姝……”
天气大亮,太阳光透过窗柩挥洒出去,鸟鸣之声清脆动听。
卫静姝看不见他的神情,亦不知他梦中之事,闻言往他腰上软肉掐得一把:“要你管。”
李君澈靠在炕上打着打盹,缓缓展开眼来,只觉屋内有些酷寒,夙来爱好赖床的卫静姝以不知何时起了身,此时不见踪迹。
贰心中格登一下,连连后退数步,一把将门柩关紧,隔断面前所见统统。
他广大的手掌没了昔日的温热,反倒一片冰冷,手内心另有着黏腻腻的汗渍。
伉俪二人坦开阔荡的牵动手行在这府中,也不怕叫人瞧见生笑话。
宝山居的正屋灯火透明,可卫静姝却靠在榻上趴在大迎枕上睡着了,狐毛毯子堪堪盖上腰间,金饰的青丝入墨瀑般散在肩头。
卫静姝噗哧一笑,骂得一句:“你才老鼠呢。”
李君澈看着她繁忙的模样就笑,又由得她想一出是一出的。
宝山居夙来端方松散,除得卫静姝敢大声鼓噪,倒也无人敢如此。
李君澈抿了抿唇,想说些甚个,可甚个又说不出来。
李君澈没说话,也不知说甚个,只悄悄一笑,手腕一翻,重新将她的玉手牵住,不紧不慢的回宝山居。
李君澈见幕僚都在外书房,所说之事也极是隐蔽的大事,若她去了,岂不影响。
摘星揽月正在廊下说话,听得屋里头的动静,忙排闼进屋,瞧见李君澈满目标惊骇,皆是一愣,随即便道:“回世子爷,世子妃往花圃去了,说是摘两只桃花给屋里头添些生机。”
如果不改,那她这一辈子岂不是守着一个空名头凄苦终老?
“静姝……”
当初要娶卫静姝,为的是自个的一己之私,求的也不过当下。
太阳光从窗柩透出去,暖炕上清算得规规整整,本盖在卫静姝身上的狐毛毯从自个身上滑落在地。
李君澈目光未曾挪动半分,半响才轻叹一声:“无事。”
可真离那所批命格越来越近之时,他又忍不住心慌意乱。
可至始至终都未曾有卫静姝的声儿传来。
挂着白帆的灵堂上搁着他的灵位,停着他的尸棺,她跪在那儿似木头人普通烧着黄纸。
他觉得自个就这般死了,死得透透辟彻。
李君澈深看她一眼,到底没再说甚个,顿了顿这才又道:“既然如此,那沅沅便在书房陪着为夫好了。”
她昨夜本想等李君澈返来再寝息的,哪知挨不住困意,何时都不晓得,李君澈哪个时候返来,便更加不知了。
各种纠结踌躇的情感不竭的在脑中游走,如千丝万缕般,总寻不着泉源,剪不竭理不顺。
说着又从他身上钻出来,重新接了剪子,笑道:“你来得恰好,这桃花树上头的有几枝花儿开得恰好,你同我剪下来罢。”
“你怎的来了?”见他面色不好,又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裳,问道:“但是未曾睡好?神采怎的这般丢脸?”
许是屋里头的热气熏的,只见面颊上染着红晕,神采极是温馨。
“嗯。”李君澈看着卫静姝的脸,应得一声,虽是情感陡峭很多,可还是心不足悸。
李君澈一笑,轻唤一声:“沅沅……”
李君澈眉头微蹙,起家开门,却叫外头的大风吹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