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便命人叫五女人白玉莹过来,“既要陪莹儿解闷儿,倒要听听莹儿如何说。”侍女瑞香忙出去了,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返来,回禀道:“老爷命人把五女人叫到四宜亭了。少爷和六女人、七女人也被叫去了。”
“我跟她同一年生的,不比她小多少。”白玉格一脸的不平气。
白玉茗还抱着柱子一脸嘻笑和父亲还价还价呢,蓦地见到这帮金吾卫,惊奇得睁大了眼睛。
白熹四十多岁的年纪,斯文俊雅,此时他已经换了便服,向白玉格等人笑道:“盍何言尔志?”
白玉苹见父亲这般正视她,清秀的脸颊上出现红晕。
白玉格和贾冲就是来接白玉茗的,见她安然无恙的下来了,白玉格拉了她就走,贾冲和雍王府的侍从客气了几句,“烦代向世子爷伸谢,他日再到府上存候。”
世人都知白熹这是成心要试白玉格, 三位女人不过是顺带着问一声。五女人白玉莹便笑道:“回父亲的话,女儿没有甚么大的志向,不过是想着孝敬祖母、父亲、母亲,做个知礼懂事的闺中女孩儿罢了。”
“任衣灰”冷静送了她一个白眼。
“鄙人金吾卫千户陆齐。白大人有礼。”为首的人大大咧咧的道。
赵戈凉凉看着她。
“让开,我要找我弟弟!”楼梯转角处传来白玉格的叫声。
“错了,奶名。”赵戈薄唇轻抿。
白玉格是白熹独一的儿子,嘴上说不宠嬖,但对他到底是分歧的。后代的名字中大家有一个“玉”字,但唯有白玉格被他称为“玉儿”。
白玉莹、白玉苹和一旁侍立的丫头木香、秋香等都吓白了脸,齐声为二人讨情,白玉茗和白玉格二人倒是嬉皮笑容的没个端庄。白熹横了他俩一眼,“茗儿,玉儿,当即下来,为父也不打你们,要好生跟你们讲讲事理。”
“奶名?”白玉茗瞪大眼睛,小兔子一样向后蹦了蹦。
她真的不是成心的。
白熹歉意的道:“女眷们没见过世面,过分失礼,让陆大人见笑了。”说了两句客气话,厉声喝道:“玉儿还不带她们出去!”白玉格听不得这一声,忙拉了白玉茗快步分开。
沈氏还没来得及答话,白熹已经抄起戒尺了,看模样白玉茗要挨打。
沈氏、白玉莹鄙人面等着,见白玉茗等人出来,忙拉了他们,“快回家吧。”
要说白玉茗有多可爱,那倒也谈不上。不过白玉茗是庶女,并且容姨娘是舞姬出身,这出身实在太差了。有如许的出身,白玉茗每天还欢愉的很,在常嬷嬷看来,的确没天理。
“方才的事,感谢你啊。”她笑得又甜美又朴拙。
赵戈那幽深的双眸也被她照亮了,心忽地一软,用心沉声问道:“冰山?”
白玉茗还没认识到她嘴一滑说错了话,小面庞上还是堆着笑,别提多讨人喜好了。
白熹呆了半晌,高低打量白玉苹。
她偷偷瞧了沈氏一眼。
“我就来了,你稍我半晌!”白玉茗恐白玉格担忧,忙叫道。
白熹在亭内,沈氏在亭外,伉俪二人同时呆了呆。
他到底是久经宦海之人,固然也惊奇万分,固然内心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却不至于吓得说不出话来,或是面露惧色,失了仪态。
白熹在亭内,沈氏在亭外,伉俪二人同时呆了呆。
“七妹,今后可不敢这么调皮了。”白玉莹揽着她的腰,和顺责怪。
一个太拘束,让白老太太看在眼里, 定觉得沈氏这嫡母平时对庶女过于峻厉、刻薄。另一个又太活泼, 带她进京, 这一起之上得管着她严严实实的不出岔子, 这也够让人操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