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冷,这个好人冰山似的,靠近他就想打寒噤……
这个傻呼呼的小丫头,可真过份!
白玉茗还没认识到她嘴一滑说错了话,小面庞上还是堆着笑,别提多讨人喜好了。
“太太,少爷别被七女人给带野了,带坏了。”常嬷嬷凑到沈氏耳边,小声的、忧心忡忡的道。
白玉茗还抱着柱子一脸嘻笑和父亲还价还价呢,蓦地见到这帮金吾卫,惊奇得睁大了眼睛。
翠钱悄悄拉了拉她,“金吾卫可短长了,安然起见,哪怕是背着人也别说他们的好话,好不好?”
当她扑入他怀中,让他带她走的时候,莫非扑的不是玉树临风的世子爷,而是……一座冰山?
“那我们可先说好了啊,只讲事理,不打人。”白玉格跟他爹确认。
白玉茗挺起胸脯,义正辞严,“不可,这个真的不可,必然必然不可!”
“奶名?”白玉茗瞪大眼睛,小兔子一样向后蹦了蹦。
白玉茗连连摇着小脑袋,“不是不是,你这般古道热肠,怎会是冰山?”
她竟然不晓得,白家这位“慎重听话”的六女人,有如此志向。
白玉茗到底是白家最小的女儿,讲事理她会,耍赖却也善于。这会儿她没理,便吐舌笑了笑,顾摆布而言他,“多日不见,世子爷统统都好吧?案子破了吧?建功受赏了吧?恭喜了啊。”
沈氏脑海中闪现出那惨烈的景象,腿发软,头发昏,脸发白。
谁是任衣灰?谁是任衣灰?
白玉茗非常灵巧的偎依在白玉莹身边,看上去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错了,奶名。”赵戈薄唇轻抿。
白玉茗一枚酥饼吃完,见白熹还没问到她,便有些等不及了,忽闪着大眼睛,跃跃欲试,“爹爹,到我了吧?”
这波纹是都雅的淡蓝色,令他浑身高低每个毛孔都感觉舒畅受用,自内心漾开,直至唇畔。
沈氏心中一动, 在亭外花下站住了, 侧耳聆听。
白玉茗对劲,“哪怕我只比你大一天,乃至只比你大一个时候,我也是姐姐呀。行了,弟弟你别打岔,用心听我说话,我的志向大着呢……”
白玉茗头皮发麻。
白玉格浑然不觉,赞叹的道:“这千层酥味道不错。”顺手递给白玉茗一块。白玉茗当真的想了想,“接下来该六姐了,然后才轮到我。六姐多思多虑,想半天赋会说话,我还来得及吃一块。”欣然接过酥饼放入口中。
沈氏便命人叫五女人白玉莹过来,“既要陪莹儿解闷儿,倒要听听莹儿如何说。”侍女瑞香忙出去了,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返来,回禀道:“老爷命人把五女人叫到四宜亭了。少爷和六女人、七女人也被叫去了。”
沈氏、白玉莹鄙人面等着,见白玉茗等人出来,忙拉了他们,“快回家吧。”
世人都知白熹这是成心要试白玉格,三位女人不过是顺带着问一声。五女人白玉莹便笑道:“回父亲的话,女儿没有甚么大的志向,不过是想着孝敬祖母、父亲、母亲,做个知礼懂事的闺中女孩儿罢了。”
她现在还抱着柱子不放,活脱脱一幅奸刁敬爱的小女儿状,娇憨动听。
这毫无温度的眼神让白玉茗复苏了些,她挤出丝笑意,干笑两声,慷慨风雅的道:“算了,归正你明天也帮我了,我们就算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沈氏便命人叫五女人白玉莹过来,“既要陪莹儿解闷儿,倒要听听莹儿如何说。”侍女瑞香忙出去了,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返来,回禀道:“老爷命人把五女人叫到四宜亭了。少爷和六女人、七女人也被叫去了。”
白玉格花言巧语,很快把沈氏哄得有了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