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睛天轰隆普通,宦途一贯平坦的白熹竟在贡品上出了岔子。隆治帝新宠幸的美人龙袖怀了身孕,本是天大的丧事,却因用了光州进贡的锦缎不慎滑胎。经太医会诊,肯定锦缎由药水泡过,没有身孕的人穿戴是没有毛病的,有身孕的人穿了结会小产、滑胎。此事产生后,隆治帝大怒,差人锁白熹进京问罪。
白玉茗做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爹爹,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白熹内心有事,容姨备好酒菜,他小酌了几杯,不知不觉已是微醺,当晚便没走,宿在了容姨娘处。
容姨满心满口满是苦涩,低低的道:“喜好他是皇孙?喜好他风骚俶傥?喜好他一往情深?傻孩子,这些端赖不住,情情爱爱对于皇室后辈来讲不过是个消遣,可对你来讲他就是全数了。‘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成脱也’,女子和男人不一样,懂么?你和世子爷也不一样。”
连姨娘哄着白玉苹不哭了,重新洗脸匀面,到花圃里散心。白玉茗在池水边垂钓,白玉苹看到白玉茗那窈窕的身影便心生不快,“七妹本就生的好,从京里返来以后更是容光照人,我才不想跟她站在一起呢。”便扯了连姨娘要分开。
她和钱毅一起呆住了。
白熹似从梦中惊醒,“不,茗儿还是个孩子,发乎情止乎礼,在府中悄悄等着世子爷来提亲,并没做错。只是,只是……”
“剩下的这两个呢?”郝大人贪婪的目光落在白玉苹、白玉茗身上。
白熹不是她的爹爹,这如何能够?
众目睽睽之下,赵戈徐行走向白玉茗,和顺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白七女人,本世子的未婚妻。”
“对,爹和容姨是为了救我,他们满是为了救我。”白玉茗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拯救稻草,连连点头。
白玉茗俄然就没情没绪起来。
他借口方才宴席上净顾着喝酒了,没吃饱,让容姨娘和奶娘亲身到厨房给他筹办消夜去了。留下白玉茗和翠钱,白熹又把都城产生的事问了一遍,白玉茗还和方才讲的差未几。白熹沉吟半晌,心中烦燥,到院中踱步。
很快,白玉茗便晓得白熹的下下策是甚么了。
“对,带上爹娘一起私奔。”雍王兴高采烈。
“好好好,我打发他走。”连姨娘晓得白玉苹这回是真的气急了,不敢和她拗着,一迭声的承诺。
是啊,世人也都有这个疑问。
“你赶不走我。你在哪,我便在哪。”容姨眼中连泪花也没有,悄悄的看着他,“你替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这时候分开你,我知己上如何过的去。”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沈氏焦急。
“你个小丫头另有理了。”白熹又好气又好笑。
忘是没忘,这不是做负苦衷被抓着了,想套套近乎么……
年青人的倒影清凌凌显在水中,看着倒是位俊美青年。
“诸位请起。”赵戈文雅的抬手,“本世子明天来迎亲来的,诸位刚巧在场,便给本世子做个见证吧。”
好人就是好人,长得都雅也是好人,身份崇高也是好人。
“都怪我。”白玉茗懊丧、自责,耷拉下小脑袋。
贾弼、贾冲以及白熹晓得这个动静后,内心都沉甸甸的。
回过身,郝大人翻转面皮,“来人,把这白玉茗一起缉捕了!”
“我娶,我娶还不可么?”连令德不娶白玉苹为的是避祸,可现在他被贾冲、白玉茗一前一后的这么清算,命都快没了,也就甚么都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