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祸?”赵威拧眉。
郝大宏面前一片茫然,只会连连叩首,金宝却殷勤的道:“王爷前阵子还跟奴婢说,想出海给陛下寻觅不老仙药,或许他和世子爷扬帆出海,为陛下寻觅灵药去了呢?陛下,王爷和世子爷这也是一片孝心。”
雍王和王妃相对而笑,“小山这孩子还不晓得咱家的事呢。”王妃向白玉茗招手,“小山过来,娘奉告你启事。”白玉茗忙跑畴昔,“娘快教教我。”王妃挽了她的小手,“小山你看,这海岛的风景多美。可你晓得么?这个岛本来是被海盗的匪窝。四十多年前,这里被一拨逃亡之徒占据,不但掳掠海上客商,还要到岸上劫夺良民,好事作尽。”
他细心想了想,感觉赵戬这话也有事理。是了,如果玉翎公主必然要嫁给赵戈,那太子会如何看?太子会感觉这是玉翎公主一厢甘心么?一定啊。太子或许会以为赵戈是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大要上做出谦逊的模样,公开里还是要和太子府的皇孙们相争。以是,赵戈为了避嫌,干脆和白玉茗“私奔”了,以表明净。如许一来,太子再也不会思疑他了。
赵威和赵戬一起过来的,赵威性子急,“郝大宏,王爷和世子爷去过光州,你见过面是么?王爷说了甚么,世子爷又说了甚么?”
阚映栏对郝大宏没有涓滴好感,“这位郝大人本就风评不好,又办砸了差事,宦途堪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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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宏吓得要死,恰好这些皇孙们不肯放过他,一个接一个的过来扣问,逼着他把方才的话反复了一遍又一遍。
赵戎虽有所传闻,但真从郝大宏口入耳到这些,还是有些吃惊,“你所言失实?”
“此人竟然能满身则退?”有内侍冲着郝大宏努努嘴。
“那绝对不是。”赵戬忙道:“大哥绝对没有这个意义。不瞒二哥说,方才我说大哥一定是情种,便是因为这个了。依小弟看,大哥和白女人私奔,并不是因为他是情种,而是想避祸。”
“算他聪明,提到了灵霞岛。”带他出来的内侍小声道。
“陛下圣明。”金宝跪倒在地。
二人好一番感慨。
赵戎和他的亲信侍从阚映栏颠末此地,见郝大宏那一脸惊骇的模样,赵戎微晒,“这便是被差去光州拿人的钦差吧?看模样他差使办得不好。”
“大哥艳福不浅呢。”赵威皮笑肉不笑,语气阴冷,“既有玉翎公主倾慕倾慕,又能拐了白家小女人私奔,难不成他想双美并收?”
郝大宏本就腿脚发软,这时更是惊骇得双腿抖个不断,那满脸的惊骇之色都让人怜悯起他了。
赵戬硬拉着赵威走了,到了僻静之处,方小声的、奥秘的道:“二哥,大哥不必然是情种,此事另有内幕。”
提到雍王,郝大宏就想哭,“是,臣在光州见过雍王爷。”
郝大宏欲哭无泪。
赵威想到那位斑斓慧黠的小女人,心中一阵憋闷,哈哈笑了两声,“没想到我们的年老是位情种,哈哈哈。”
“王爷都说过些甚么?”阚映栏诘问。
郝大宏汗流夹背,连连叩首,“陛下明鉴,王爷必然不是这个意义。”
郝大宏迷含混糊被带出宫,心中实在迷惑。灵霞岛这三个字,真这么管用?灵霞岛,那是甚么奇异的处所?
本来做钦差是很威风的,但郝大宏入宫复命,战战兢兢站在宫门前等待召见,双腿直颤栗,“见了陛下该如何说?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