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名婢女出去铺好床,又在地上铺了个地铺,筹办好洗漱用的热水,以后轻手重脚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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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事,睡得极浅,毕剥一声,灯光转暗,她蓦地惊醒,睡眼昏黄中见床上有男人身影,乌黑里衣,乌发披肩,神情有着白日所没有的懒惰,恰是雍王世子赵戈。
次日凌晨,白玉茗被带到花圃,碰到了身着官服的白熹。
赵戈白日看着冰山似的无情,早晨倒是很好说话,“你不擅下棋,那就玩别的。你会猜名字对不对?那你猜猜看,我这大名是如何来的。提示你一下,家父是京中一名闲散亲王。”
“染霜姐姐,你家世子爷把我放了!”白玉茗一脸的喜气洋洋。
赵戈却不肯就这么算了,踱步过来,“床是你的,你到床上睡。来来来,我抱你上床。”
莫染霜只当她真是个傻女人,待她格外有耐烦,“今晚我轮值巡夜,庇护不了你。你乖乖的跟着世子爷,他不会让外人伤害你的。”塞了两块点心到她手里,哄孩子似的哄了两句,巡夜去了。
要出院门的时候,和仓促而来的莫染霜撞了个满怀。
服了,世上哪有这般无聊的闲散亲王……
莫染霜美意美意, 柔声细语,“阿弃,安然起见,你还是临时跟着世子爷为好。他能庇护你。你师父地下有知,也不肯你为了陪她说话,以身涉险的。”
白玉茗呆在那边。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一向想逃, 想回家,才不要留在这里呢。她又不是真的阿弃, 她有爹有娘有亲人的好不好, 当然要回家。
白玉茗又趴回到桌子上。
白玉茗翻开被子,暴露巴掌大一张小脸,“我才不被骗呢。下棋总要有胜负吧,胜负总要有个说法吧,我若输了,你会抢我的床。”
赵戈扳回一城,一跃上床,“这是我的床,我赢返来了。”
“庇护我,呵呵。”白玉茗冲阿谁地铺翻了个白眼。
她那方才乐得发晕, 这时候被冷风一吹, 完整复苏了。
炽热的男人气味环绕过来,白玉茗小脸像烧着了似的。她真是不明白,雍王府的这位世子爷明显看上去青山积雪般的高冷,为甚么身上这么热,上回被他抱的时候就跟一团火似的……
“你做甚么呀,快下去……”白玉茗本能的往墙角躲。
白熹揉揉眼睛,不敢信赖这是真的,“茗儿?你不是跟着你太太、姐姐去都城了么?怎地会在这里?”一把拉住白玉茗,满脸震惊之色。
想到内里那些要抓捕她的人,白玉茗缩缩脖子。算了吧,保命要紧。
白玉茗:……
她觉得本身猜的必然很对,喜滋滋的瞧着赵戈,等着他欣然点头。
白玉茗心伤又心慌,低低的道:“爹爹,这事说来话长。我有费事,爹爹竟是临时不认我的好。”
她草草洗漱过,沉闷的趴桌子上睡着了。
那是年青男人在情窦初开时所特有的,和顺又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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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戈盘膝坐在地铺上,“长夜无聊,不如我们下棋解闷。”
赵戈仰天大笑三声,“错了!家父为我取这个名字,不是甚么金戈铁马的意义,单单是他喜好这个字音罢了。他就是爱玩,想到别人叫他的儿子都要叫哥,便意气扬扬,轩轩甚得。”
看着缩到墙角的、小猫般娇小敬爱又装模作样张牙舞爪的小女人,赵戈瞳眸中闪过丝和顺笑意。
白玉茗呵呵笑了两声。
怪不得赵戈阿谁好人不慌不忙的承诺放她走, 本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他拿了柄带鞘的宝剑放到两人中间,“放心,我不会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