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实是没想到一份奏折罢了,竟累得殿下您万里远赴辽东,微臣惶恐。”
三月初三,范阳城(今之北京),幽州都督府后院书房中。
“此事与卿无关,提及来本宫能一览我大唐绚丽国土,还多亏了卿的那份本章。”
“本来如此,军情告急,本宫就不担搁老将军了。”
闻言之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当即便打心底里狂涌了起来,但,李贤的神采却还是安静一如往昔。
“老将军不必多礼了,您这是……”
他恰是大唐名将屈突通次子屈突诠。
“报,禀殿下,火线渡口处发明有雄师正在渡河,看灯号,应是安东都护府多数督屈突诠所部。”
“老臣军令在身,不敢远送,殿下保重。”
晓得对方是有些隐蔽的话要跟本身说,李贤当然乐意一闻,这便摆了动手,表示随行人等掉队一段间隔,本身则是面带浅笑地与屈突诠一道并肩走上了浮桥。
“据查,此二人与高句丽余孽牵涉颇深,对我大唐向来敌意不小,久后恐成大患。”
“报,禀太子殿下,幽州传来急讯,周道生奉调回京,所遗之东夷都护府都护一职由原并州长史赵文翙接任,此人目下已至范阳。”
正因为此,李文暕对辽东局势还是非常体味的。
三月十一日。
“老将军,还请一起保重。”
在过了渝关(古长城的起点)以后,李贤率部一起向辽东城急赶,却未曾想这才刚到了辽河古渡四周时,却见一骑哨探从东面奔驰而来。
“殿下,辽东目下的局势错综庞大,一言难尽,老臣在辽东城中给您留下了一人——主薄唐休璟,您所想晓得的统统,都能够从他那儿得闻。”
这一见李贤底子未曾诘问根底,屈突诠顿时便大松了口气。
呵,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当初在分开京师前,高宗明显承诺过不调安东都护府兵马参战的,但现在,到底还是调了,毫无疑问,这必然是武后鼓动的成果。
那么,接下来,那老妖婆还会有甚么背工呢?
往昔,李文暕可没少为之头疼不已,现在么,该轮到李贤去烦心了。
“实际上,偌大的辽东,独一与我大唐亲善的就只要奚族五部落联盟,其酋李大酺为人仗义,武勇过人,或可引觉得援。”
“善。”
“粟末靺鞨现有七个部落,约六万人丁,前些年组建了部落联盟,凭借于契丹大贺氏联盟,其首级是乞乞仲象与乞四比羽。”
在翻身上马后,李贤笑着便走上前去,伸手虚虚一扶。
屈突诠满脸的无法之色——如果能够的话,他实在更情愿留下来帮助李贤,何如,君令如山,他底子不敢违逆。
“大贺氏部落联盟两位头领李尽忠、孙万荣皆贪得无厌之徒,频频以各种项目向我东夷都护府索要赋税,若不满足,则鼓励部落民劫夺处所,周道生大哥体衰,底枪弹压不住。”
在李贤未至之前,河北道行军大总管一职始终空缺,统统军政事件都是由幽州代管。
“多谢太子殿下宽仁,老臣这就先护送您渡河。”
安东都护府一方当然也有哨探,以是,当李贤策马赶到渡口处时,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已领着二十余名将领疾步迎上了前来。
果不其然,这才刚在浮桥上走没几步,屈突诠便已低声地开了口。
“粟末靺鞨现在是怎个状况?”
对唐休璟其人,李贤有些印象,此人本来是吴王李恪典签(从八品下),受累于吴王被污谋反一案,放逐至辽东,多年不得起复,到现在,五十有三了,还是还只是初级官员,
大唐的移民实边一贯做得不太到位——自太宗光复辽东以来,辽东的汉人总数不但没增加,反倒一向在缩减,这都快成化外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