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蕾儿与齐漫海穿花拂柳,进了李雪茹和齐融住的院落。
之前瞧这白玉莲,长得好脾气好脾气好,没有一丝瑕疵,感觉必然能将齐融皋牢住。
安王妃被两人闹得头疼,不得不点头承诺了。
蕾儿将两人的神采看在眼里,只感觉恶心,立即低头酝酿情感,再扬起小脸,眼里已经泪水盈盈:“我肇事了,一来就获咎了王妃娘娘的亲眷,现在姑父也骂我,呜呜,我丢了这么大的脸,今后该没脸见人了……”她说着就捂脸,哭喊得更加大声了,真正的眼泪却没有多少。
她眸子子一转,接口又道:“当然,我也不是没皮没脸的人。皇伯父就经常说,我是最晓得进退的。王妃如果执意不肯留我,尽管说一声儿,我毫不会厚着脸皮赖着不走的。”
进屋后,就见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妇人坐在罗汉塌上,一个妙龄少女跪坐着给她捶腿。
几人说说谈谈,等商讨安妥后,蕾儿倒是个雷厉流行的性子,立即就说事不宜迟,吵着要去安王府。
只因那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穿一身月红色衣衫,青丝掩映间,暴露一张绝美的脸。
蕾儿问起白玉莲的脾气,得知那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更短长的是她的脾气,真真和顺如水,楚楚不幸,让人一见之下,不由自主就要顾恤起她来。
这时妙音上来,给两个孩子擦了脸,转而看向齐融,淡淡道:“世子别怪奴婢没端方,长明郡主固然年纪小,说话直,但从不在理取闹。就连皇上,都说喜好她的心性呢。今儿个郡主说的话句句在理,并没有半点超越之处。世子却说她多舌,这也过分了些。”
齐漫海自是对她的话唯命是从,立时就将李雪茹的亲信丫环唤到跟前,发了话,让她去门口守着,等齐融返来了立时来禀报。
白玉莲还是很识时务的,明白这类环境下,跟蕾儿对峙实在不智。
他自是没想到,蕾儿嘴皮子利索,下人的嘴巴也不差,一番话绵里藏针,点出蕾儿背后有强大的背景,点出蕾儿正处在特别期间,谁都不能惹她,弄得他恨不得落荒而逃。
蕾儿便惊奇的道:“没订婚的大女人家,跑到你的书房做甚么?娘亲跟我说,男女七岁分歧席,莫非白蜜斯不晓得避嫌吗?我固然年纪小,但看得出,白蜜斯看你的目光很不平常,唔,就跟我娘亲看我爹爹的目光差不了多少。”
更何况,蕾儿嘴皮子真是非普通的利索,又放得开,甚么话都敢往外说,一点儿都不忌讳。
想归想,但他不敢问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蕾儿嘴巴一张一合,持续语出惊人:“姑父,你这白表妹看着挺美的,订婚了吗?”
安王妃见她揪着白玉莲不放,有些头疼,却不得不答道:“长明郡主说的是。”
一男一女相视,正可谓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时,有一个小丫环捧着茶过来,那捶腿的少女忙站起来,笑盈盈将茶接过,奉给蕾儿,脆生生道:“郡主,请喝茶。”
等她退出去后,蕾儿看向安王妃,笑着道:“王妃,你这丫环固然长得好,但端方没学到家,今后如果出门,千万别带她去,不然,失礼了就不好了。”
她之前本想把白玉莲的身份先容一下,现在闹出了如许的曲解,那里另有脸提?自是得将错就错,好歹先乱来畴昔,不然,脸面都要丢尽了。
两个小孩便手拉动手,坐上马车,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直奔安王府而去。
刚才她一番话,已经将白玉莲弄得颜面无存、死去活来,竟不肯消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