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直直盯着他,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声音中也尽是不虞之意:“你一进了我的院子,就折腾出那么大的动静,到底在干甚么?哼,你在别的处所闹腾我不管,如何来了我这里,也没有一点端方?”
等回过神来,看着满屋子狼籍不堪,薄氏又闪了腰,也有些惊住了。
本来刚才这么一下子,竟让她的腰闪了。
身为一个游手好闲,没颠末历练的纨绔,头次焦急上火就干出了如许的大事,说不惊骇是假的。
薄氏愣了斯须,待回过神来,心疼得不要不要的,看向李靖行的目光的确能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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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氏是个爱花之人,又爱充场面,故而摆在院子里的东西,都是李府最好最贵的。
他看也不看身后,朝仇嬷嬷扬着唇笑了一下,声音不带一丝纨绔,却多了几分刻毒:“哦,我在干甚么,嬷嬷没看到吗?我看太太的花圃不扎眼,便肆意毁了呢。”
薄氏向来养尊处优,哪吃过这类苦头,加上的确摔得重了些,不由得“哎呦、哎呦”加了起来。
仇嬷嬷被面前的一幕惊呆了,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愣了斯须,才找回本身的声音,喝问道:“二少爷,你在干甚么呢?”
说内心话,刚才他出于义愤,一鼓作气,做出了一系列从未做过的事情。
一堆人在花圃里折腾,各种宝贵花草在他们肆意的践踏下,皆成了废料。
见他神采不善走出去,一身衣衫揉得像咸菜普通,李靖希不由得皱起眉,摆出长兄的款儿,不悦的道:“又是在那里厮混了来的?二弟,不是我说你,你如本年近弱冠,也该懂些事了。”
薄氏疼得脸都扭曲了,将狠厉的目光投向祸首祸首,声音也不再保持大要的大气贤惠,而是带着没法按捺的阴冷和滔天的恨意:“你胆量够肥,竟敢在嫡母面前摔东西、耍威风,的确没法无天,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几个丫环见状,都骇得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忙过来拉扯李靖行。但李靖行虽是个纨绔,但到底是个男人,很有一把子力量,几个丫环都是在屋里服侍的,娇娇弱弱风吹就能倒,那里拉得住?
要晓得,这些东西都是她千辛万苦堆集下来的,都跟了她大半辈子了,到头来,却毁于一个庶子之手!
金饰还好些,那些玉镯玉簪玉步摇甚么的却遭了秧,一个个不是碎成几段,就是跌得粉碎,的确惨不忍睹。
如何样,对男主窜改了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