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君璃见场已经清了,也再没了顾忌,当即变了脸,嘲笑说道:“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想再来一脚了?”
几人闻言,方接踵抬起了头来,神采间却都怯怯的,不敢与君璃对视,明显君璃晨起杀鸡儆猴的行动不但将迎晖院众服侍之人都唬住了,更将她们几个唬得不轻。
君璃也不去看大杨氏等人给的那些金饰,那些东西代价多少几近都是一目了然的,而是独自翻开了宁平侯给的阿谁封红,见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因点头道:“一跪值一千两,还算值得。”随即又翻开二老爷和三老爷给的封红,见是两张一百两的银票,笑了起来,“莫非二老爷与三老爷事前竟通过口气不成?”
晴雪在中间清算收到的那些金饰,都用紫红色的姑绒毡垫细心垫好了,收到匣子里放好后,方抬高了声音向君璃道:“才我瞧了下那些金饰,除了太夫人给的那套头面略微值钱些,再就是夫人给的那对镯子品相还算不错以外,其他的瞧着虽还不错,代价却都只在百两之间,看来坊间传说宁平侯府已是大不如前,只剩了一个空壳子所言非虚。”
君璃正为本身无厘头的动机发笑,心知这此中必然有甚么本身不晓得的起因,就有小丫头子的声音自内里传来:“大爷返来了!”
二人先吃紧打量了君璃一番,见她与分开时并无二致,方稍稍松了一口气,屈膝见过礼,簇拥着君璃进了屋子后,晴雪忙沏了一杯茶递给君璃,待她吃了几口后,方问道:“蜜斯……大奶奶,您还好罢?”实际是想问容太夫人与宁平侯等长辈有没有难堪她。
闻得昨儿夜里扶容湛进新房的阿谁美丽丫头还不是他的通房,君璃内心的恶心少了些,又想道,主子们的奶娘向来是个肥差,普通人家里便是连主子都要给三分面子的,也是以,奶娘大多都是经心全意为着主子,就比方谈妈妈一心为着她普通,如何渣男的奶娘却被打发了出去呢?也不晓得大杨氏有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
君璃攥了攥拳头,才持续轻声道:“看来大爷内心还在怪我……我原还想着,我现在都已进门了,大爷先前又是阿谁名声,明显是这家里的长房长孙,却上不得为父母长辈分忧,下不能为弟妹榜样,说出去实在有些个不好听。大爷天然是好的,便是不好,也是被旁人给带坏的,以是瞧得那两个丫头那般浮滑,才会一时忍不住恼了的,我原是一片美意为大爷,谁曾想大爷不承情不说,反还怪上了我,我这内心,真是……好生难受……”说到最后,忍不住红了眼圈,因扯了襟间的帕子擦拭眼角,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是以一瞧得容湛出去,君璃便忙起家迎上前几步,浅笑着屈膝给他施礼:“大爷返来了!”
晴雪见问,皱了皱眉,才道:“迎晖院并没有管事妈妈,早几年倒也曾有的,便是大爷的奶娘,厥后因嘴碎爱唠叨,惹得大爷生了厌,便打发了出去,现在管事的是两个大丫环菊香和竹香,菊香便是昨早晨扶大爷回房来的阿谁丫头,竹香的娘年前才没了,现在还未出三月,是以这几日不好呈现在蜜斯跟前儿来。”
宁平侯府的财务状况便是她一个才过门一日的新媳妇,也能瞧出不大好,大杨氏作为当家主母,却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容湛身边塞人,还放纵他去内里吃喝嫖赌无所不至;且不说在内里混闹端赖银子打底,——传闻渣男曾为了某着名风月场合的花魁一掷令媛,只说养这些通房们,已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毕竟在没有主母的环境下,通房们除了服侍男仆人,便没有别的差事了,不但本身不事出产,还反要人服侍她们,况好歹也是爷们儿的屋里人了,莫非不该添几件新衣裳打几样新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