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员有话起来讲便是,如此跪着,岂不是让朕至于不义之地?”姬无君弯下腰,扶着夏老爷子的胳膊,便把他拉了起来。
夏老爷子还是跪在地,说道:“此事是我鲁莽,草民无脸起家,还请皇上惩罚。”
俗话说,一日为师毕生为父,虽身为皇上不止于此,但是言行举止自要守礼。
姬无君现在脸上倒是不复方才般安静,而是眉头轻蹙,从坐位上站起了身,上前几步,便要将夏老爷子扶起。
就算是说出来,不但口说无凭,恐怕也是无人会信。
夏老爷子说完,夏侯瑾便对着姬无君说道:“皇上,臣教女无方,有失我青朱脸面,恳请皇上答应臣辞去司务一职。”
嫁不嫁人倒是后事,小九一日不嫁人,他便养着一日,就算是养一辈子又何妨,只是,他同爹爹毕竟不能陪一辈子,若他们去了,小九一人可如何办?
那日事产生之地又在夏府,也无其别人瞥见,独一瞥见的凝双不但是小九的丫头,现在也已经分开夏府了。
的确是死无对证。
更何况,之前也曾宣过夏老爷子觐见可不可膜拜之理,是以,跪着老是不当的。
“教员这是作何?快些请起。”
夏老爷子说完,便手气深拜一礼,心中也是暗自感喟。
这该如何说?说李家那小子不知发甚么疯,竟要将小九置之死地吗。
夏老爷子早已不问朝堂之事,身上天然无半点官职在身,是以,又是如此环境下,便自称为草民了。
但说到启事,他也决然说不出口。
见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夏赢九心中也知爹爹定是想到了那日在夏府李南渊所说的话,看着爹爹挺直的后背,咬着牙便要走上前去,却被顾北棠一把拉住。
看着面前的景象,始作俑者李南渊倒是暗自皱起了眉头,明显,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料想。
如果真这么说了,他还真怕李家那小子胡说八道,决然又要提起甚么房复兴趣或者小九身上胎记之事。
“臣不敢。”夏侯瑾咬着唇说道,何人敢在皇上面前说是儿戏?
说完,便昂首。
但是今后小九恐怕要背很多人诟病了,幸亏夏家一向都住在稚洲城,离皇城另有一段间隔,今后等风声垂垂静了,再给小九询一好人家罢了。
正温馨间,只见厅中又跪下一人,恰是夏老爷子。
姬无君听后,面上并无有其他神采,而是身子稍稍后仰,摩挲动手中的珠串,说道:“夏司务,若朕未记错,前日,教员跟朕提过令女与李家的婚事。”
夏赢九心中焦心却如何都摆脱不开,顾北棠不便开口,只是冲着她悄悄摇了点头。
“谢皇上,是草民那日鲁莽,没弄清楚赢九与李二公子之间之事便来向皇上请婚,李二公子的确仪表堂堂,乃良将之才,但是赢九自小性子恶劣,是我等教女无方,配不上李二公子,赢九也自知如此,已同我包管过今后毫不胶葛,还请皇上、李将军谅解,草民拜谢。”
夏老爷子也知此中的事理,再对峙跪下去反而不当,皇上心机深沉,若执意拂了他的意,不止是皇上颜面有失,如果让皇上误觉得他依仗着本身的身份,诡计以此勒迫躲避任务,便是大不妙了。
只是到底事情出了岔了,夏赢九竟能憋到现在未呈现?
方才也是一时心急,便从速站了出来,这亲,是千万不能结的。
一字一句,语速虽慢,但听在夏侯瑾耳中却好像重击,他背上忍不住出了一层盗汗,但是腰背却未曾有一丝的曲折。
更何况,不但仅是因为其父李将军的名声,就算是李南渊再军中也是立了很多的功绩,他的性子朝中各臣都有所耳闻,就算是他,若不是亲眼所见,也绝想不到李南渊会做出这等事,说出这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