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佘曼诗找了根纯羊毛的大领巾把脸一起裹起来,只暴露两只眼睛。她撑起一把伞、挎着她的小包走到内里拦了辆黄包车。
“是吗?那可真是一座宝库!”黄善国的眼睛里跳动着狂喜的光芒,“你把它带出来了吗?它在那里?”
“明天不来,明天不来,后天不来都没干系,归正她是会来的!”吉野上尉抱定了这个设法。
正金银行SH分行襄理饭团的办公室里,晴气将军的副官吉野上尉正带着几个部下喝着咖啡、看着报纸――要去检察保管箱必须由银行的职员带领的,而楼下的职员都已经获得告诉,只要有个支那女人来要求检察保管箱,就当即告诉饭团襄理。而现在,楼下早已挤满了要求检察保管箱的客户――正金银行被抢的动静方才见报,严峻的客户们就顿时就呈现了。
他对着满脸震惊的黄善国说:“我看过保密簿了,在沪西特委里的确埋没着一个代号‘夜莺’的间谍,他的职位很高,供应的谍报很奥妙!并且……”石心拉长了声音,“中田的事情很当真,把获得谍报的时候都一一记实在册!”
佘曼诗望着头顶梧桐树的树叶,听着雨水敲打黄包车的雨篷,脑海里跳出的仍然是李清照的那首《蝶恋花》来:“泪湿罗衣脂粉满。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长山又断。潇潇微雨闻孤馆。惜别伤离方寸乱。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
佘曼诗的头仍然疼痛,便把手背放在额头上试了试本身的体温。这不试不晓得、一试吓一跳,她的额头滚烫,敢情是发热了。
很快。黄包车在法租界的霞飞路高安路口停下。佘曼诗举目四望,没有发明任何可疑的征象,便付了车费、打发了车夫。她撑着伞,拐上清幽的高安路。雨珠不断地滴落在油布伞的伞面上,两边的小洋房任雨水打湿了外墙。整条街上空无一人,死普通的沉寂。
佘曼诗走到私立安平病院门口时愣住了,又用警戒的目光四下扫视了一圈:四周的小弄里是不是埋没着仇敌的密探?中间的小洋房里是不是藏着拍照的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