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城见蝶香吃得津津有味,心中也满足。她透过窗子望望夜空:“时候不早了,我要归去了。”
暮雪回:“这些棉衣是为众阿哥做的,要送去阿哥所。”
素盏催促他们,重视到蝶城神采鬼祟,便对她格外留意。轮到蝶城翻开食盒,蝶城晓得宫中之人并没有见过臭豆腐,怕人曲解,迟迟不肯翻开。只见素盏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她,蝶城心中纠结万分,只能苦笑着翻开食盒,不免手心出汗,微微颤抖。
延禧宫?蝶香?蝶城如有所思。
“你竟然是女的,是谁派你来暗害华妃娘娘的?”素盏擒拿之手,更加用力。
蝶城强忍疼痛:“我...我不是来暗害华妃娘娘的,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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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城回:“说来话长,今后我再和你细聊,太傅大人也只是临时安排我到宫中任职。”
蝶香点点头,目送姐姐拜别。
皇上一笑:“对,对,我就是侍卫,并且还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
暮雪却在一旁嘟哝着:这个华妃娘娘真是不知耻辱。
素盏仍一头雾水,只好服从行事,尽量护在蝶香摆布。
二人赶至延禧宫,蝶香并不在宫内,却见榻前有个炭盆,里边的纸张星光点点,应当烧尽不久。书桌上的书下压着一封信,信上写着:今晚酉时,绛雪轩相见,弘时。
“哇,难怪见你武功那么高强。不过话说返来,皇上身边竟然有你这么老的侍卫。”
暮雪悄声说:“华妃娘娘,你看到了吧,管库大人看到你和三阿哥的来往函件,提早得知皇上要来绛雪轩,特地让我去禁止你。”
蝶城急如星火般跑至绛雪轩,已是气喘呼呼、满头大汗,三阿哥公然在那边等待,幸亏皇上还没来。蝶城挥挥额上的汗珠,平平气味,挺直腰板走上前:“拜见三阿哥。”
“大胆!”德善本要斥责,皇上立即捂住他的嘴,贴在他耳边喃喃几语,德善便立即分开。
蝶城弥补道:“对了,三阿哥今后还是不要和我家娘娘有函件来往,以免被用心叵测之人操纵。”
蝶香?那封冒名信?皇上要去绛雪轩?连续串的迷惑终究解开,蝶城才认识到蝶香有伤害。蝶城焦心肠说:“暮雪,跟我去找华妃娘娘。”
蝶香晓得如若不是切身经历,姐姐又何尝会体味她内心的苦闷与无助,也不便过量解释,只好岔开话题,问道:“对呀,姐姐,你是如何进到宫中的?”
幸亏有姐姐在。蝶香抚抚胸口,再次倚门窥测,那刹时,她怔了一下,姐姐和皇上谈笑风生,竟然还和皇上并肩齐坐,两人好似旧了解,莫非姐姐之前熟谙皇上?蝶香矗在原地,满身绷得像一块石头,灰黑的脸上透着庞大的神采。
蝶城更加迷惑不解,低声自语:“蝶香如何会做出这类事情?”
蝶香拭拭泪花,愁思再度涌起:“我进宫好久,最牵挂的就是姐姐和爹娘了,不知爹娘过得如何?”
蝶城见三阿哥分开绛雪轩,喟然长叹。本要分开,正巧与皇上相撞。
“喂,你在说甚么?”蝶城不悦。
蝶香和蝶香紧紧相拥,冲动的泪水淌淌而出。
蝶城欣喜万分:“大叔,真的是你呀。”
初冬的衣库格外繁忙,大师都在忙着给各宫主子筹办御寒的棉衣。蝶城来衣库查抄,见数件极新的棉袄已叠放在托盘之上,宫女端起托盘整齐摆列,筹办送至各宫主子那边。
暮雪没听清:“你说甚么?”
蝶香心潮仍波澜不平:“姐姐,真的是你吗?我刚才都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