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被贬黜离京的时候,我也不过才十岁多点。
原想着请个秀才来村里教书,已经是顶天的光荣了。
这方丈......
胡为岳做兵部尚书,风头无二的时候,我还尿炕呢!
族长直到到了沈励家,脑筋都有点懵。
族长到的时候,方丈已经省去中间客气闲话的环节,直接让人将定好的花搬到车上,并用油毡布盖好了。
“大师想多了,我听寺中小徒弟说这胡施主学问赅博,我们村儿办了一个书院,招收了好些门生,可一向请不到有学问的好先生,以是一问。”
胡岳呈现在视野的那一瞬,沈励结健结实吃了一惊。
方丈有些不测的看着周青。
这但是进士啊!
周青见沈励盯着胡岳,悄悄捅了捅他胳膊,“如何?”
这个胡为岳,边幅堂堂品学兼优倒是不假,不过,心眼有些小,爱记仇。
周青......
嗯,一会儿把花拉返来,就给僧友写信,聘请他们来插手礼佛节。
仿佛已经看到从怀山书院考出了无数的进士。
周青正揣摩,小和尚一感喟,“胡施主也是不幸人,明显一肚子学问,却一辈子怀才不遇,徒弟说,这都是命。”
周青......
看着胡岳,族长眼睛都在放光。
周青皱着眼角,不晓得该如何再次开口。
周青......
不及周青说完,方丈立即就道:“泊车。”
“您情愿来我们村儿教书?”搓搓手,对着进士,族长有些局促不安。
方丈倒是一脸平常,“他的学问自是没得说,至于心性,我说他好你也一定信,不如带着去你们相看相看,如果看中了就留下,看不中我再带返来。”
周青......
“那你一会儿考考他学问,如果你感觉能够,我们就留下他。”
“胡岳,进士出身,无缘宦海,品学兼优,边幅堂堂。”
被免除了的罪臣啊......
比在寺院里郁郁寡欢强多了。
可老友清泉寺的方丈却老是撺掇他出去尝尝。
“让施主久等了,我们这就解缆?”
今后和僧友们相聚,他也能豪横的说,他清泉寺也是用绢花过节的了。
说好的削发人六根清净呢!
泊车?
周青点头,“如果学问美意性好,我便高价礼聘他。”
县城里清泉寺的方丈,竟然亲身来了他们村儿!
这些年,他频频想要任教频频被回绝,都是因为这个启事。
大师您是个狠人!
这么一想,周青内心有了计算。
县令一走,周青有些猎奇的朝一边的小和尚道:“这个胡施主是谁呀?”
我考胡为岳?
说罢,方丈朝周青一笑,“施主,此次我们能解缆了吧?”
沈励点头笑笑,低声道:“没甚么,瞧着倒是不错,大师保举的,应当是不会有题目。”
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候,方丈总算返来了。
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