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除了一壶茶,还摆着一盘盐水河虾、一盘清炒芦蒿,另有一盆鱼头汤。孙文凯说道:“我都安排好了,这批物质分四次分头运走,四批人马到了国统区会和,必然要做到万无一失。听周站长说为了这些东西,我们死了三小我,谢承新也……”
郭烜也吃完了一碗饭,放下筷子,一想孙文凯此言不差,先是有些不满,这个杜月笙门槛也太精了,这些西药和电讯东西本来都是拿不归去的,说是捐赠,也就是顺水情面,不捐出来也是镜中花水中月,军统舍命拿到这批物质,他还要留下西药本身发财。买卖人脑筋里的弯弯绕就是多。随即豁然,自宽自解道:“倒也无所谓,肉烂了在锅里,这批西药杜老板也不会资敌,还是在国统区里畅通。人家是做买卖的,挣钱是应当的。毕竟把这么大的一批电讯物质捐出来,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已经很不错了。”
郭烜很天然答道:“这批物质里有一半是拨给我的,以是我先遴选出来。对了,如何还多出十几箱子西药?”
刘无镇静地搓了搓手,又慎重的点头:“四哥,您必然要信赖我:我会支出统统,服从你的号令,保守构造奥妙。头可断血可流,此志决不成移!誓死和日本鬼子周旋到底!”
刘泽之放下酒杯,正色答道:“中华民**事委员会军统局中校特工,奉戴局长号令,卧底汪伪76号,代号八十六号。”
刘泽之说到:“我已经向重庆军统局本部毛先生申请,并获得批准,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助手,军统局上海站中尉特工,和我保持单线联络。我的身份是最高奥妙,包含戴老板在内,晓得的人不敷五个。上海站只要现任站长和我公用的电讯员晓得。”
“是啊,这是我们的战友用鲜血换来的贵重物质,我必然会让他们物有所值。”
刘泽之喝干一杯绍兴黄酒,说道:“阿无,我晓得你一向有很多话想问我,明天你问吧。”
郭烜一愣,没有说话,是啊,有这个需求吗?孙文凯自会派人护送物质。本身不是行动听员,千里迢迢一小我赶过来,能起多大的感化?
孙文凯看郭烜神采不好,递过一杯热茶:“喝杯茶。你听我说,你选几样最急需的东西,比如几部大功率电台、信号放大器等等,再遴选一些不惹人谛视标配件,先扣在本技艺里。其他的物质你归去全数上交毛先生,由他措置。你就这么说:你手里扣下的是美国人指明要的。其他的物质,你颠末沉思熟虑,特别是颠末前次毛先生的教诲,感觉本身一个单位拿走一半,是不顾大局的无私行动,请毛先生考虑各方面的需求,同一分拨。态度诚心一点,别让人看出你在负气。然后,你近水楼台,第一个打陈述申请物质,还能再分一份。”
“好,国度蒙难,让我们兄弟联袂,报效国度,复我中华大好国土!同时湔雪家耻。”
“有,这话是我说的。”
孙文凯笑道“西药的事,上峰没详细说,就是号令一起运回重庆。不过我猜也能猜出几分:杜月笙老板这批西药也陷在了上海拿不出来,他把电讯物质捐给军事委员会,前提就是趁便把这些西药给他运归去。和两年前比拟,这些西药的代价翻了好几番,即便不敷以弥补他捐募的其他物质的丧失,也差不了多少。又得了个急公好义、共赴国难的好名声。这是杜老板的买卖经。”
刘无很镇静:“真的?四哥,实在我就一个题目:你到底是甚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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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凯吃了两口菜,又几口吃掉一粗瓷碗米饭,这才再一次开口问道:“我看你把物质分红两份用分歧的体例包装,还做了暗记,又登记在纸上,有甚么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