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之间,佛龛轰然倒地,周成斌手中的枪抢先发言,一枪击毙了这名日本兵。老赵只听得耳边‘嗖’的一声,周成斌喊道:“接枪!”
旋风袭来,几簇茅舍上的茅草被卷走,窗棂也折断了两根,如麻的雨点漏进房内,船夫老赵也被惊醒,从速起家说道:“周站长,你如何起来了?你腿不便利,快去躺着,这有我那。阿林,醒醒。”
久源抱住阿彩,阿彩哭着有力的挣扎着,久源一把撕下了半个袖子,把阿彩摁倒在地,阿牛骂道:“牲口!牲口!天打雷劈的牲口!!”
老赵拿着钱,笑的两眼眯成了缝,从速翻开坛口的封泥,又让刘林端出一盘子腌莴苣给他们下酒。
刘林翻开门,村西头的一对小伉俪抱着被子和几件衣物吃紧忙忙闯了出去,阿彩说道:“赵大叔,耐的屋子很能够,难堪的大风,捂得好死,楞是要都雅,肮脏得来,侬个短折屋子格……”*这才看到房间里还坐着两个穿戎服的日本人,和一个陌生的中国人。阿彩吓了一跳,躲在丈夫阿牛身后不再说话。
周成斌哑然发笑:“阿林,你上学的时候必然不是个好门生,常常挨教员的手板吧?胡说些甚么哪?那是诗圣杜甫的诗: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聚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甚么声音?老赵,你听——”
阿牛冲上前来拽住久源的胳膊:“你要干甚么?放开她!让我们走!”
繁忙已毕的刘林直了直腰,说道:“周站长,明天这个景象,到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两句诗,说甚么下大雨茅舍漏了,茅草被风卷走了,一个老头想盖好多屋子甚么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