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你的位置,这是谁说的,又是谁规定的?张兄,先不说凡事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即便我是真的占了你的位置,如果你好言相说,当着世人的面我天然会让出,你不感觉你方才的诘责很无礼吗?”
“你看看四周,哪个不是同宿之人同坐,这早就是这书院里商定俗成的事情!”感受着四周的目光,张文涨红了脸。
张文的大声嚷嚷,让在场合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哪怕是对口舌之争无感的马文才,也正眼看了过来,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似是想看看这口舌聪明,总爱跟他讲事理的纪长令如何结束。
‘砰铛’的几声,场面一片狼籍,几张桌椅倒地,书也散落了一地,世人看去,几本书从摔在地上的两人身上滑落,上面的一人支起家子,看清了身前,俄然暴怒:“好你个张文!”
纪长令细思极恐,难怪他三番两次地碰她,摸到她手时还一脸奇特!
“你们在做甚么?成为体统!”姗姗来迟的老夫子仓促赶来,痛心疾首地看着书院里的一片狼籍,另有这波围观的门生。
“你……”
跟她跟到这里敢说这些话,清楚就是惊骇被马文才闻声。
背光的身影魁伟,神采看不清楚,一身锦穿着于他身,说不出的清贵气质,木桩上的人看着他渐渐走近,暴露那张熟谙的俊脸。
她这是赤裸裸地威胁,如果他再说些甚么做些甚么指不定她就会跟马文才胡说些甚么,张文只能看着不远处的背影渐渐地走上山。
“我如何瞧着这话不对啊――”张文神采一变,很快又嘲笑,“你与他同床共枕了两日,不会已经跟他睡过了吧?”
张文那身板,比她还不如,她做惯了粗活,力量指不定比他这个男人还大,轮单打独斗,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公然某些人脑里都是些肮脏之物啊,我与他,在房中一向是分床而居,若真有人瞎想,无妨想想,这些话被马少爷闻声的结果吧!”
被绑在木桩上的张文听着他仿若从天国里传来的声音,话里无形的压力让他惊骇地不住点头,他为甚么会晓得!他白日说话之前明显有看过四周没人,难不成又是阿谁纪长令说的!
马文才淡然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就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