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的路上,纪长令的表情并不算好,算算年纪,她怕也是不远了,她不像或人家里是世家,有些本相戳破了她没有别人那么好运。
她还未松口气,就听到他低低的声音:“返来了,本少给你做特训。”
“马文才。”
不就是一点小伤吗?
快到傍晚时分,篱笆环绕的小院里的人已经很少了,再过些时候应当是要闭门谢客了。
“你去哪儿?”
特训甚么鬼啊――
“为甚么出去,就在这里换。”
师兄暴露一口白牙,笑容可怖:“纪师弟啊,过来啊,没闻声白草说了甚么吗?”
她就不上药了!哪有那么轻易就传染,几天就好了。
说完便进了屋,闭了门。
白草微微抬眸,瞧了一眼天气,语气轻飘飘的:“我乏了,让子年帮你吧。”
“那马少爷,你们就先归去吧,我晚些时候归去。”
说完也没有等他答话就夺过了两摞药包,瞧了那师兄两眼就大步从他身边跨过。
日头垂垂消了下去,云彩染了霞色,光芒转了温和,从扁扁咸蛋黄般的太阳曲回流转到四周撕碎的丝绵云里,只泄出了几分乍现在天涯,点亮了六合。
话里没有波澜,纪长令却听出了几分嫌弃。
语气里并没有歹意,只要深深的不满,惹得纪长令更加不美意义。
少量的发丝轻微飘起,他的走动带过青叶的暗香,她从他的眼角看到下巴,直到敞开的衣领处如玉的肌肤,她内心跳得越来越欢,就像一匹匹小马在踩着棉花,羽絮飞扬。
纪长令苦笑:“多谢师兄操心,我……”
“纪师弟,师兄来帮你上药,别怕啊。”
“你此去是去竹青院,不如我与你一同去吧。”纪长令擦了手上的血迹与她说。
那师兄顿时就不依了,嗤笑一声:“你倒是想得美,前次来的时候还说甚么不是冲着白草女人来的,这会儿尾巴暴露来了。”
只是白草竟然也会帮那位瞒着。
马文才眼神冷了几分,瞥过她:“换上。”
纪长令走的速率很快,仿佛前面有东西在追她一样(好吧,确切有只跑得累瘫的银心),很快就到了竹园之地。
“白草女人,救救我,我想让你帮手给我上药!”
纪长令有些不风俗,不过看到对方回温的眸子,她还是很高兴的。
她停下来看着气喘吁吁的银心,将药包给她:“从速拿归去熬上吧。”
“这……”银心的面色惶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这里?!
银心红了眼,也不晓得是急得还是惭愧的:“我不是用心的,我家公子身材不适,我赶着去拿药,只哀告几位放我畴昔吧。”
银心进了竹园后,纪长令站在院廊门口,看着檐角上的绿叶,抬起手嗅了嗅,乌黑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