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二字咬得极重,表示陈相庭要好好经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的小子。
「三年前七宗招徒大会,天护主动来找我,只要我给他机遇报这血海深仇,他就插手华剑宗。」
有燃天护在,百年以内,华剑宗必然会重返光荣,改写七剑宗的排名,只要不出不测,绝对是坐二望一。
陈相庭没想到燃天护一上来就是玩命,反应慢了半拍,匆促间将寒霜剑提到胸前舞得滴水不漏,激起体内剑魄,一头丈余的冰鹰,从天灵窜出,正要展翅啼鸣,面前弘大的热流如海潮排山倒海地袭来。
东更久想问出个以是然来。
「一千个你都比不上一个我,一千个我也比不上我大哥一根汗毛,他是废料,你就是废猜中的分泌物。」
发问的不但是东更久,张师孺干脆以秘语,同一奉告统统在场的堂主、长老。
吴亮一阴笑说。
大黑天剑诀是铁大长老在一次机遇下获得,功成之日,能幻出六臂,在剑意差遣下,有如六人使剑,佐以重剑,能力可谓震天裂地,势不成挡。
选出八十一名菁英弟子,一个时候后,再从八十一人中再选出前十名,这十名菁英中的菁英,将有资格应战宗门的十大真传弟子,若能取胜,就能取而代之,机遇迷茫,但谁都想尝尝本身的运气,个个摩拳擦掌。
陈家是南域第三世家,虽比不上燃家财大气粗,也是一方之霸,七年前,燃天护的四姐嫁入陈家时,华剑宗还应邀参加观礼,婚礼之昌大豪华,东更久影象犹新,如何下一代担当人竟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
在东更久眼里,场上剑斗,看似凶恶,实在和儿戏没两样,没有观战的代价。
踏血剑尖抵在陈相庭脖子上,脸孔全非的一张脸,为了求生,正说着违背至心的告饶话语,人道丑恶面展露无遗,
说完,燃天护把踏血重重往陈相庭的脖子剁了一下,一颗飘着焦味,血淋淋的头颅喷飞到半天高,上头那张看不清五官的脸,仿佛有话要说,从嘴型判定,应当是一个字的粗口。
张师孺搁下耐人寻味的一句话后便噤声不语,东更久悄悄啐骂了一句故弄玄虚,却也不觉得意,就算玄冰长老要究查,他也会力保燃天护。
燃天护不客气指着陈相庭的鼻子说。
不再多话,燃天护咬破手指,在杀生石上祭血,强提血气,双眼变得血红,平举踏血,只见大剑热度暴升,焰如岩浆,火花四溅,收回砰砰炸裂声,燃天护大声喝道:「辱我大哥者,屠之、杀之、灭之。」
杀到眼红,再看不见所谓的同门交谊,脱手便是致命的招数,狠辣、无情,手中剑尽成了屠刀。
「那是大哥饿着肚子硬攒给我的肉,大哥说了,想活下去就得吃肉,谁吃了我们的肉,就是不让我们活,不让我们活的人,十足都得死。」
富可敌国以外,族内菁英无数,透过与各大师族联婚,权势遍及南域,盘根错节,但令人没法小觑的主因,是因为此族有着非比平常的向心力,一人荣辱,全族荣辱,胆敢侵犯燃家,就要做好遭到扑天盖地抨击的筹办。
大人物对谈时,场上已有了新动静。
时候一到,燃天护第一个下台,挑了一个角落站定,踏血插入空中,冷冷说道:「刀剑无眼,天护不想误杀了同门,请各位自重。」
陈相庭是玄冰长老的爱徒,拜入宗门七年以来,表示亮眼,没有大功却无任何错误,拿他当燃天护的垫脚石,很难让民气服。
纵横剑气,时而疾烈如风吼怒,时而澎湃如雷鸣,无数剑锋对击,电光石火间,人影、剑影交叉,卷起一道又一道气旋,若不是宗门在每一座试剑台四周,安插了化气网,将外溢杀气、锋芒吸纳化消,站在台下的万余名内门弟子,底子没法好好旁观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