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少年向公子望去一眼,“公子,你看……”
“呵!”
“放屁,老夫如何会错,明显就是「五步毒」!”
被咬之人已经双眼翻白,嘴角濡出白沫,神采一阵青一阵黑,怕是对峙不了多久了。
牛大夫道:“不对!你朱老儿瞧走了眼,这明显是黑斑蛇咬的,必必要迄蟆草与红葛根捣碎外敷!”
不半晌,陆白拎着一根腰带似的颀长针囊步过来。他于人群中瞥见那位上乘内功的公子仿佛想去救人,心下嘲笑,中毒的武师内力不比这位公子差,要能内功逼毒,哪另有面前的事!见他走近,众武师焦心,却也自发给他让出地盘。陆白蹲下去,冒充皱着眉头在张二哥小腿上抹捏几把,似找准穴位,摊开一排金针,由短至长扎下去四根针。“我没药,两位大夫,烦你家伴计跑一趟,取一把牛骨草来,让这位大爷呕出黑血,便算是临时止住毒了。”
极快的,张二哥“嗬嗬”两声,公然呕出一口黑血来,大呼道:“啊呀,痛死大爷我!”
这一闹,早惊来一群围观的人,他们瞧见催马的几个身着同一的玄色轻夹袄,胸口绣一柄小剑图案,知是飞霞山庄的人,倒不敢过份围近,远远的指手划脚群情着。
两个大夫黑着脸,都不吭声。一个狭长脸的武师暴喝一声:“快去啊!你两个瞎争半天没个准信,担搁了张二哥,老子拆了你家医馆!”
“本来是山庄的武师大爷,敢问诸位,大爷因何受伤?”回春堂朱大夫一边问,一边弯下身子去瞧。
“屁话,说得是黑斑蛇!”
两人争辩不休,一众山庄武师急得是团团转,又不知该不该去催大夫,自家山庄天然能救,但此地离山庄快马也有半天路程,实在担搁不起。
“就让他治,如果不可我再脱手也还来得及。”
“被蛇咬了,小腿处!”
两家大夫一愣,相互傻看一眼,那些个伴计见状,转头看看自家大夫,也就没有脱手撵人。
围观的人群群情纷繁,那朱牛二大夫是臊得耳根子都红透了,怏怏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