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卢彦达也得支出代价,王冲为便当批示调剂,鼓励士气,就必须投下大把财帛。照明的灯油,标识的红白布,供应的饭菜,这耗损可不小,都是找商家预借的,这笔帐就得落在官府身上。固然清楚这笔账该找华阳县和成都府,卢彦达也只能认了。
王冲尽力将裹得如猪头的脸面摆出笑容:“承蒙判官嘉奖,王冲也是竭力而为,正指着官府接办。”
卢彦达叹道:“你才十六岁啊,这本领不知从那里来的。”
卢彦达还想体味一下各个地区的环境,如果只是节制住了城南官道摆布,情势还不容悲观。他一眼就看到了宇文家的十六郎,不好去找他,就随口问道旁的一个年青人。
“官人可来了,这里已温馨了,第四坊那边却还乱得不成开交,我们的人都有了死伤,官人最好尽快赶去!”
海棠渡?义民?那官员更是一头雾水,另一个红褙子壮丁道:“小的们是奉许大府和赵县尊之令,自海棠渡聚起,再分拨到城南各街坊禁夜平乱。”
王冲咧嘴:“从书上看来的,别忘了,我但是读书破万卷的神童。”
不必问,卢彦达就知那大椅上的人是谁。他失声时,脑筋就转着一个动机,如果忽视王冲和小丫头的年纪,面前这一幕,与案视谋策的帅帐毫无别离。
当卢彦达被人领着靠近那一点时,看清那处的景象,心中震惊更是荡动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