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小舞娘却扯住了她们，小声并且不幸兮兮地问道。
“巧姐姐还是这般聪明，mm我就放心了，还真担忧巧姐姐被家里事压垮哩……”
如果她谈判无果，那管事一声号召，对江楼养的“做手”、“相帮”就会簇拥而上赶人。如果蕃人敢脱手，这一带的铺兵、华阳县的弓手土兵，成都府的禁军，会一拨拨赶来，几十个蕃人可别想翻天。但是，结下这类梁子，实非对江楼所愿。
首级却嘲笑道：“官府？我就是官府！我董允是承奉郎，亨州嘉会县县尉！我爹董舜咨是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
虽是官坊，虽专注礼乐事，可毕竟是鲜花朵朵，毕竟是ji女，不但卖艺，也会卖身。主持官坊的行首们实际就是鸨母，坊下的乐户女子都是她们所买，对坊中乐户女子的束缚，比私坊还要峻厉。
“够够够，当然够！可对江楼也要为客长着想，比来泸州那边乱得很，官府对尊客如许的……朱紫在乎得紧，楼下已有人不满了，如果动静太大，轰动了官府，那就是对江楼的罪恶了。”
“可比那杂蕃的女儿苦涩很多……”
玉莲的樱桃小口无张扬合，看嘴形像是“妖女”两字。
“去找冲哥哥！”
玉莲咧嘴笑着，高傲隧道：“冲哥哥？很好啊，住他家里时，见他每日一早都要拉弓跑步，每顿要吃三碗饭！”
董允迈步上前，低声嘀咕着，疏忽背后的喧闹和火线小舞娘的惊呼。
她尽力笑道：“对江楼作开弟子意，上门就是客。客长要甚么，只要有钱……”
董允呸道：“女人？要比嫩，哪比得过那两个小女娃？”
首级道：“你们汉人女子，就跟那叫……豆腐的东西一样，真是不堪嚼。我的兄弟，一人起码要办三个，再叫蜜斯来！更多的蜜斯！你们的行首花魁，都叫上来！”
慌乱一番后，对江楼终究规复了安静，却如被暴风暴雨残虐过，各间屋子里嗟叹不竭，而鸨母也瞅着空空如也的桌面，收回空虚而烦恼的嗟叹。
可在这一日，哀苦的叫声穿透了决计加厚的墙板，在对江楼之上回荡不休。楼下的客人听得不耐，上楼查问，却被裹着羊膻气的蕃人拦住。若不是老鸨出面相劝，客人还要惊呼蕃人抢了对江楼。
“快、快去报官！去找许大府！”
交代结束，董允上马，领动部下一拥而入。月绣坊的做手帮闲乃至管事一层层拦过来，在凶恶目光以及腰间蕃刀的闲逛下，也一层层败退。
香莲却警戒地问：“你是谁？也熟谙冲哥哥？”
姐妹俩同时点头，又同声道：“妖女最坏！”
侍从善解人意地建议道，董允不迭点头，伸手点出一人：“你去跟着，别胡乱转动，我们不止是来玩耍的，还要办大事，别在办事前捅出大漏子。”
鸨母劝走了客人，再强笑着恳求首级模样的一个蕃人。那首级一身金光灿灿，傲视之间，耳下的一对大大金耳环也晃个不断。
香莲玉莲将临时取名为“香精”的香水一一发给舞娘们，发到一个与她们年纪差未几大，生着一双灵动得仿佛会说话的丹凤眼的小舞娘时，对方却摆手回绝了。
“你们是甚么人！？这里是官坊，休要胡来！”
香莲目光在小舞娘那张精美且如白玉瓷般的脸颊上扫了几遍，恍然道：“晒书会的时候，就是你拦下了冲哥哥说话！”
再一顷刻，董允眼中的焦距，就落在了被其他小舞娘如拱月般围住的阿谁娇小身影上。看那腰肢，该生着一双长长的腿，看那胸脯，微微隆起，如笋尖普通青涩，那白净如云团的小脸，另有比海子还深还亮的双眼，让董允感觉身材某处已到发作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