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依云从速把手从左轩手中抽出,耳根刹时绯红,那娇态,更加惹人垂怜。
“庸官当然可爱,只是当务之急不是做愤青,而是要想个别例救出许爷爷才是。”左轩说完堕入了深思。
“左公子见笑了。依云乃一介青衣,未曾有福分享用人间。依云不敢苛求有何享用,但求平平平淡,了此平生。”木依云已经在里屋褪去那一身假新娘服,卸掉粉黛,换上了常日的青衣布衫,没了那初见时的素净,却多了几分素雅,左轩忍不住又怵了几秒。
现在轻风扫过湖面,出现粼粼碧绿色的波浪,如同轻展的绸缎,光滑温和。
“可爱!如此庸官,坐食汉禄,不能分君之忧,反倒鱼肉百姓,实在可爱至极。”听左轩这么一阐发,刘紫菁更加奋怒。
“是依云失礼了,二位长途跋涉,依云一心惦记取爷爷,未曾尽到地主之谊,还望二位包涵。舍间就在临湘城西北角,如若不嫌弃,二位可否屈身前去下榻?”木依云欠身道。
“依云女人情愿收留我二人,实乃我等福分,我二人感激不尽,何来嫌弃之说。”刘紫菁从速回礼。
这翠竹居三面被竹林环抱,只要前面是一片开阔地,紧邻一个小而精美的湖泊,那湖泊的名字叫做“望月湖”,传闻能在湖里见到全部临湘城最美的月色。
“我这奇策需从长计议,急不得。现在疫情方才发作没多久,许爷爷临时应当无性命之忧。我们这第一步嘛,当然是先找个歇脚的处所,好好洗个热水澡,睡个美容觉咯。”
刘紫菁与他相处这几日,见他固然讲的话看似虚无缥缈,所承诺的事情却没有一件食言的,是以也天然信赖她,就不再与他拌嘴了。
“此人看似放荡不羁,却有一副行侠仗义的狭义心肠,倒是可贵。”刘紫菁心道,她对左轩的好感刹时又增了几分。
待到中午时分,木依云开端在厨房忙活着做饭菜了,而那刘紫菁倒是梳洗了好久还不见出来。左轩百无聊赖,又拿出他那只陶笛把玩起来。
待到用完午膳,左轩对木依云说道:“木女人,不知这临湘城郊可有甚么名山大川,旅游胜地啊。鄙人初到宝地,还未曾好好明白这里的山山川水呢。”
此时左轩正处在自城门延长而来的中心大街,街道上铺满青石,那青石见证了这座昔日王城的沧桑变迁,仿佛每一块石头都有一个前人的足迹,每一块石头都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
左轩顾不得那“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从速伸手将她扶起:“木女人,使不得。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互助,任何一个有知己的人碰到这类环境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左轩怕再看,这小妮子又要出掌甚么的,从速起家也去沐浴换衣去了。
左轩当然不敢提这件事本身就是由他二人而起的。
“既然‘卧龙先生’如此成竹在胸,紫菁冒昧问一下这奇策第一步如何实施呢?”刘紫菁见他傲慢高傲,用心调侃道。而那木依云倒是瞪大了眼睛满怀希冀的望着左轩。
“刘女人,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鄙人文韬武略,行走江湖向来都是靠真本领乞食吃的。之前为你揭示过鄙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经纬之才,以及望穿心神的江湖绝技,实在都只是戋戋鄙人八斗才调的冰山一角。鄙人在江湖上另有一个响铛铛的外号叫‘卧龙先生’,那是江湖同仁敬佩戋戋鄙人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智囊之才而赠送鄙人的。”
穿越这片闹市,左轩恍若隔世,飘零的思路久久不能停歇。比及来到一座坐落在一片沉寂的竹林的草庐,左轩才回过神来,昂首却见那草庐上书“翠竹居”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