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紫菁挖苦左轩道。内心倒是悄悄赞叹这左轩对整件事游刃不足,滴水不漏的布局。
左轩这话看似夸奖田贞,却正戳中他的关键。
“哼!你去广施汤药,百姓戴德戴德,侯爷礼贤下士许你高官厚禄,那还要我这临湘国相何为?”田贞心道,嘴上却摆出弥勒佛一样的笑容对左轩说道:
说完,带着那浩浩大荡的步队,仓促分开了翠竹居。
说完就要拿那酒坛子再喝几口酒,却那里还见得着半滴酒水的影子:“刘女人酒量倒是不错啊!”
“喝酒也不叫上我?”
“那……那曲子蛮……蛮好听的,能够教……教我吹奏么?”
念完诗,他在那月光之下双膝跪地,连磕了几个头:“妈妈,儿子不孝,让您受了一辈子苦……”
刘紫菁暗自咋舌:这临湘国相年俸不过六百石,却能等闲拿出百金(汉朝一金能兑五铢钱一万钱),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这暮秋的月光,又清又冷,像潺潺的流水普通,穿过那一片被风吹得扭捏不定的竹林,淡淡地泻在望月湖的粼粼水波上,放眼望去,尽是班驳陆离的乌黑。
田贞难堪地回礼道:“多谢先生慧眼。贞另有公事在身,先行告别了。”
“嘿嘿!”那刘紫菁早已接受不住这酒精的能力,瘫坐在地上傻笑了起来。
他双手紧紧地拖着刘紫菁肥胖的身子,每迈一步都是格外谨慎谨慎,恐怕出半点不测。那手又不敢太用力,恐怕弄疼她半分。玉轮悄悄地晖映着左轩脚下那条青石小径上,清冷的光辉悄悄洒在二人身上,在那仿佛已融为一体的身躯表面边沿,镶了一个淡淡的光环,这光环轻抚着二人俊美的脸庞,一股暖流如清甜的泉水般沁入心脾。
“作死,谁要穿给你看了。呸!谁要你这劳什子绸缎了。”刘紫菁面若桃粉,羞怯地转过了头。
“那里那里,普通普通天下第三。刘女人谬赞了。我这一来救了许爷爷,二来救了临湘城的百姓百姓,三来本身也顺带赚点辛苦钱嘛!哎呀!这诸葛孔明初出茅庐,三分天下。我左轩初出茅庐,一箭三雕,当真是对得起卧龙先生这个名号呀。哦,对了,刘女人,此次略微借用了一下贵派的影响力,女人又前前后后忙活,没有功绩也有苦劳,这辛苦钱也天然有刘女人你一份的嘛。如许吧,金子归我,绸缎归你,这么两大箱子绸缎,女人怕是能够做好几年的新衣裳了哩。到时候一年四时,一季十套八套,变着法儿穿出来,我也能饱饱眼福的嘛。”
“国相兄客气了!不瞒国相兄,其实在下昔日在山中修道的时候,对这相人之术也很有浏览呢。观国相兄天庭饱满,地阁周遭,怕是不久今后,就要芝麻开门,节节高升了哈。哈哈哈――”
“刘女人出身王谢,打仗的都是阳春白雪,怎地对这下里巴人的曲子也感兴趣了?”
半夜时分,天空升起一轮洁白的明月。
“显哥哥,我们……接着喝……接着喝!和显哥哥一起喝酒,菁儿欢畅。”刘紫菁趴在左轩背上,一起胡言乱语。
田贞千万没想到事情会停顿得如此顺利,他本来想茅山道派乃世外仙庭,定是会对这黄金绸缎等俗物不屑一顾的。未曾想面前的这位卧龙先生倒是贪婪成性,奸商奸邪,这茅山道派却本来也是徒有浮名。
“先生悬壶济世,心系天下百姓,挽救百姓于水火,贞敬佩不已。只是如此烦神劳累之事,哪敢劳烦先生尊驾,只要先生将药方交于贞,贞定当调集人手,亲力亲为,鞠躬尽瘁为我临湘百姓根治这疟疾恶症。到时我临湘候国定感念先生再造之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