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虎咧开大嘴一下无声干笑,他从腰畔拔出烈刀,恨只恨这病如何发作得如此俄然短促狠恶,现在浑身都没了力量,就连戋戋刀柄都捏不牢。
要做几件事就是,远远听到鸦群的鼓噪振翅声后,立即在周遭十几丈内敏捷寻觅到这个间隔空中两丈多高被埋没在重重枝杈前面的树洞;在两次呼吸之间爬上这棵歪歪扭扭的干枯老槐,将身子缩成不成思议的小团,蜷进这个独一肩宽的树洞。
曾有一次,丑虎受命跟踪一人。实在,那人也算颇警悟,行街串巷兜兜转转,都是为了摆脱能够的尾随者,但却从始至终都没能发觉到丑虎的存在。
不过丑虎晓得,用兵决胜需知己知彼。武侯之前调派的标兵没有一个能带回军情动静,估计大半都是死在这鸦群口中了吧?这类时候,不就要依仗咱丑爷?丑爷爷那里是那些平常士卒可比,既然脱手,那就绝没有白手而返的事理。
丑虎的身形和机体和干巴生硬的死物一模一样,几近发觉不出任何朝气,但是,只要一处马脚。知名疫病的症状来势汹汹,愈来愈烈,丑虎的额头和口鼻滚滚地冒着热气,无可按捺。
固然看不清树洞外的景象,但是,无数只铁羽黑鸦的嘎嘎声、振翅声、将树枝压得咯吱吱断裂的声音,挡也挡不住地透出去,喧闹,震耳欲聋。更让人难以忍耐的是鸦群带来的那股恶臭,就像是一万头烂在粪池里的死猪都被堆在鼻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