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霸笑了笑,道:“你小子倒是明事理,可惜就是有点孬!不过呢,我们三个能够在此相逢,也算一场缘分,这些煞风景的话就不必说了,把兔子给我,我们好好吃一顿,叙话旧,吃饱了,你们也有力量上路。”
田霸对他的气愤视若无睹,又朝田萤儿说道:“你很好,那天把我都耍了,还能跑到这么远的处所,哼,我说如何找不到踪迹呢!”
田萤儿见它胖滚滚的,模样浑厚,又灵巧,便将它抱入怀中,摩挲着它的身子,替它回暖。那兔子随她摆布,也不抵挡。
禹神采有些古怪,说道:“我刚才又听到了......”
田萤儿见他不说话,觉得他同意了,正要解缆,禹俄然说道:“你摸摸我的手。”
便在这时,一团火光俄然落到了田霸脖子上。他穿的兽皮衣服,兽毛遇火即燃,转眼间火光越来越大,田霸啊的一声痛叫,赶紧咬紧牙关,脱衣打滚。
田萤儿道:“当然!”顿了顿,道:“莫非你不恨他们?”
禹神采由黄转红,由红转紫,眼睛暴睁,断断续续地说道:“......快......走......”
田萤儿低下头,冷静地把甜睡的雪兔交到了禹怀中。
田萤儿站了起来。
雪兔呆了一会,仿佛终究弄清了状况,这才屁颠屁颠地往洞内里跑去。
两人同时堕入了沉默,盯着闪动的火光,满腹苦衷写在脸上。
禹道:“如果有苦处,他们就不该把我生下来!从小到多数被别人叫做野种,寄人篱下,最后还被赶削发门,他们有苦处,谁又想过我的苦处?”他越说越冲动,说到前面,感觉鼻子有些泛酸,恐怕落下泪来,赶紧忍住,不再说下去。
过了半响,禹俄然自言自语似地说道:“我父亲跟我说过,我是他们从海上捡返来的,如果没有他们,说不定我早就被鱼吃掉了......”
“仿佛是那只雪兔......”田萤儿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