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几个墨客都和在朝的文官一样陈腐,袁崇焕只不过获得了一次宁锦大捷就把他捧上了天,就连擅杀毛文龙也被他们说成了“计除奸贼”,觉得辽东局势已定,也是好笑。
既然江河帮尽忠朝廷,那为何王承恩又说江河帮的操控者李大梁是崇祯亲笔圈定的钦犯?
对三个墨客说道,“三位兄台,此言差矣!”
不过没过量久,老者就眉头微皱。
听到墨客论国,老者便在墙角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饶有兴趣地听了起来。
三个墨客一愣,细细打量了下秦书淮,却见他不过是个粗布衣衫的武夫打扮,顿时轻视地笑了起来。
三个墨客面面相觑,要说四书五经他们倒是精通,但是提及时政,他们能晓得的渠道就极其有限了,秦书淮所说的他们完整没传闻过。
门口出去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老者铁面剑眉、须髯戟张,长相非常英伟。他的身边是两个高大结识的男人,双目都透着精光,一看就是练家子妙手。
白衣墨客说道,“难不成他还能插上翅膀,绕过辽东?如果如此,怕是贼夷早这么做了。”
锦袍老者端着茶盏,听得微微点头。
王承恩对崇祯忠心耿耿,这点不必思疑,江河帮又对崇祯如此首要,他应当没有来由去搞江河帮的。
这么说,王承恩要对于的,纯粹就是李大梁这小我了。
青衣墨客表示承认,“现在圣主在位,大明复兴,兵力日强。而后金贼首自努尔哈赤身后,诸王争位,气力大损,已是强弩之末。所谓此消彼长,猜想剿除贼夷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如果考此策论,能够袁督师宁锦大捷入题。”
酒精的感化下,秦书淮更加慷慨激昂起来。
就在这时,俄然听到隔壁桌三位墨客模样的人在大谈国事。
白衣墨客又道,“要说论辽东,现在辽东有袁督师坐镇,以坚壁固垒,避锐击惰,相机堵剿为策,辽东一线固若金汤,贼夷必不成犯中原。是以,本年若策论辽东,当以抚夷、剿夷为重点,而非辽东防务为重点了。”
一个白衣墨客说道,“两位兄台,今秋乡试可有掌控?”
三位墨客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又是不屑一笑。
秦书淮嘲笑道,“要入京畿,又何需插上翅膀。现在黄台吉已打通蒙古察哈尔一线,只需率八旗铁骑取道蒙古,从长城防区极其亏弱的蓟镇突入关内,再攻占遵化,便可直逼京师!到时,就是袁督师班师回朝,恐怕也有所不及。”
另一个青衣墨客笑道,“寒窗十载,四书五经自不在话下。不过近年之策论,倒是非常头疼。不知本年策论以何为题?论辽东?论抚民?还是论吏治朝纲?”
待两人走远后,秦书淮见院子里到处都是保卫,便又在洞中呆了一会。直到这两人出了院子,园中的大部分保卫才撤去,只留下几个夜间巡查的人。
穿越前秦书淮就对大明文人很有观点,现在又听到这么荒诞的所谓“论策”,加上酒精的感化,便忍不住也掺杂了出去。
三位墨客眉头舒展,愣了一会,忽而又大笑起来。
饭店中世人一听三人来自东林书院,顿时都仰开端,用一种非常崇拜的目光看着三人。
谨慎翼翼地绕过巡查的帮众,他这才出了院子。
青衣墨客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不过顿时又很有风采地一笑,说道,“哦?那兄台有何高论?”
“几十万勤王之师?我呸!你觉得朝廷可堪一战的兵马另有多少?撤除空饷的兵员不说,真正能战的怕只要十之一二!现在朝廷屯重兵于辽东,又用重兵对付GSSXSX一带民变,届时八旗精锐一来,怕是直捣紫禁城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