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旁的孙承宗道,“教员,秦书淮那边可有动静?”
崇祯失神地闭了会眼睛,过了会,俄然猛地伸开眼。
这煌煌大明,除了你,又有谁真正体味朕,想为朕分忧,能为朕分忧?
“砰!”将一个景德镇官窑产的茶碗狠狠地摔在了王洽的面前。
“这是老子最后一次给他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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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呷了口茶,淡淡说道,“秦书淮为何要给那名校尉本身的令牌?即便是要作为命令的凭据,他也应当给那名校尉魔教的令牌才对,为何要给他锦衣卫的令牌?他会是那么笨拙的人吗?”
秦兄,朕……即便有错,你就不能容朕错一次么?
崇祯有力地说道,“念。”
兵部尚书王洽身子猛地一颤,脸上已无人色了。
“短短三日,洪山口、罗文峪、大安口、汉儿庄、石门寨、马兰峪尽数全失,建奴如入无人之境,现在兵锋已直抵遵化城下,恐怕下一封奏报就是遵化城陷了!王尚书,朕想问问你,这几年朕省吃俭用拨下去的军饷,都去了哪?另有你一次次向朕保举的那些守将,都在哪?”
寂然地坐回龙椅,口中喃喃道,“秦兄……你真的只想为朕卖这最后一次命了么?你内心实在是记恨朕的对么?”
齐晋一愣,道,“部属……痴顽,还请督公示下。”
以四敌千,以四敌千……他这不是在寻死又是甚么?士为知己者死,他已视朕为知己,却发明朕并未至心待他,仍思疑于他,因而便用这类体例,来奉告朕错了么?
建奴入塞至今,他尚未收到过一封捷报,哪怕是一场小败仗也没有!
看到这里,崇祯不由地一阵热血沸腾,狠狠地捶了捶桌子。
曹化淳听完齐晋的汇报,又沉吟了好久。
紫禁城,御书房。
仰天长叹一声,崇祯冲摆布挥了挥手,道,“兵部侍郎王洽不思君忧,玩忽职守,自本日起撤职去守,押入天牢,以待后审。”
崇祯的眼中放射着无尽的肝火,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大明武备废弛已久,他并非不晓得,但他如何也没想,竟然废到这类境地。蓟镇十余处要隘、十余座边城,号称五大屯卫十余万人马驻守,面对建奴几万人马,竟然连几天都守不了。更让他气愤的是,这此中一半以上的城池都挑选了投降!
“答复朕!”崇祯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
秦兄,朕……并非不信你啊,你可知朕的难?
曹化淳悄悄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这个官司就让兵部和他打吧,我们东厂不参与。”说着,又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声,道,“不过,倒是能够让百官也晓得晓得,锦衣卫中出了个叛徒!”
崇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孙承宗都不由眉头一展。
王德化翻开塘报,念了起来。
齐晋一时语塞,“这个……”
这类塘报他已经偶然再看了,连日来兵部除了奉告本身哪哪失守了以外,又甚么时候有过好动静了?
现在听来,字字泣血!
“皇上,兵部又发来塘报!”
“臣山海关总兵赵率教携四千关宁精兵,于十一月初二辰时三刻,克罗文峪,歼建奴守军两千,另收拢原罗文峪降兵两千……”
朕故意复兴大明,何如部下尽是这些无能庸臣!何如!何如!!
这份塘报是赵率教在两天之前霸占罗文峪后收回的,上面不但详细列举了战果,更把秦书淮如何窥伺到建奴埋伏、如何禁止雄师进步,使四千精兵转危为安,又如何带雄师去罗文峪等说的一清二楚。特别是秦书淮在边门处如何带着李敬亭等四人浴血奋战,以四敌千,为雄师入城守住了边门,说的更是极其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