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七五] > 65.番外之二 展昭笔记:朋友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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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夫人言虞兄体弱,受不得一丝扰乱,不让人入屋探看,只能焦心于外厅等待。不知过了多久,白玉堂沉着脸走来,言下人已备妥客房,要我先入屋歇息。

能让你如此顾忌的,看来也就只要先生了。

……展某无错吗?一点错也无吗?

我抽了抽眉角,见他嘴边残留的粉屑,略加思考后,还是决定拆穿他这件奥妙。

当虞春问我是否感到自责之时,那被深藏于内心的尴尬冷不防遭人掀揭,让我几欲马上脱口必定。

头一回,展某对本身的公门成分有了如此激烈的冲突。

想起那日夜末,虞春酒醉的失态,随之哽咽的嗓音,另有闻声本身不再无亲无端、无家可依时的欢乐,一双泪眼闪动的笑容,让人不由从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顾恤。

不过虞春当下竟想假作成别人来对付我,却令展某有些哭笑不得。

「就是就是!」虞春还是逮到机遇便拥戴。

虞春战战兢兢地四周乱瞄,一副被抓包垮台的神采,额顶尚挂着一顶时下风行的青面獠牙大面具,看上去实在非常风趣,令人不觉莞尔。

我冷静往虞春那瞧去一眼,他和我对视半晌,不久便心虚地撇开视野,温馨了。

这个临危能舍己护人的兄弟,值得展某以性命订交。

见白兄将食盒一一翻开,各从里边挑出部分,然后集合放至一食盒内,因着他采买的种类实在很多,最后竟也堆满了整整一个食盒。看着那座小山普通的吃食,不是炸品便是烤物,要不便是甜品,没一样是病中该食的东西,可虞春那眼神又实在不幸……

——这事怪不了他。

望动手上护符,思路不由回到多少年前,曾经慈爱暖和的身影,每年都如此番普通、手把手地将护符交至我手上,谆谆叮咛,言语间充满祈愿——娘亲那慈爱的目光、温蔼的笑意,清楚地仿若昨日初见,历历在目,一忆却已如旧梦。

握动手中护符,掌心透来一股曾失落的温度,就仿佛来自于过往亲人的暖和,弥补了心中一处空悬。

固然终究结论如此,可那阵子我仍常不时为此事感过迷惑——特别于解带换衣之际,瞥见身上那一环于白樊楼顶被他勒出的瘀痕之时。

……罢了,人已在此,多说无益。

……不过虞春的故乡究竟系在何方呢?

「……蒋兄,展某明白的。」白玉堂固然大要发怒,可言语间存有体贴,我又如何听不出来?

王朝则曾咕哝过,实该要他按期写封信返来报个安然方是,免得不知其踪,总让我等挂记。

说到底,他究是未对我等作出直接伤害的行动,虞兄会至如此地步,我实该负起全责……

该夜过后,复再想起此事,展某内心虽仍旧有所隐痛,可却不致再沉重地难以喘气了。好似一满闭之箱,乍然有了一方透气的缺口,表情便也能稍稍和缓了罢。

而受害者这词……是该用于展某身上的么?

每当此时,总不免猜想,他现在不知游至何方?门路是否险阻?人又可还安好?

事情究竟系如何行至此番地步的?

若闻声你这般唤他,他必然不会欢乐……

几次推拒以后,白玉堂发了怒,直便喝道:「——我知你担忧虞春,可你何不瞧瞧本身现在是何模样?莫要到时虞春无事,反而换你这只猫倒下了,我们卢家庄可担不起这番折腾!」

赵虎打趣他这般赶着走,乃因哭穷原因。张龙在一旁似不平状翻了白目,口里念叨「若他算穷那我等又该如何」一类话,令我听了不由莞尔。

我禁止不及,半是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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