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地板?”
“诶呦,差点失手!”
“切!”灵梦非常鄙夷地白了他一眼,旋即转过身,昂首对着鸟居顶上喊道:
不,说不定已经冲破了三档,达到了非人的范畴——气得想要发笑。
但是,灵梦涓滴没有承情的意义,只听她厉声道:
按照纳兰暝的经历,气愤有三种程度:气得面红耳赤,气得龇牙咧嘴,气得面无神采。现在的灵梦,明显在第三档。
灵梦的手还朝着他地点的方向伸着呢,她的语气是如此的冷酷。
“这好玩吗,拆屋子好玩吗,啊?好玩吗?我问你话呢!”灵梦收起了笑容,黑着脸,跟恶鬼催命似地问道。
丑时七刻,博丽神社前院。
“坐鸟居上的阿谁,下来!”
说着,她抓住和彦的后领子,一把把他的脑袋揪了起来,再凑到近处,四目相对,一脸严厉隧道:
“好,那就如许,起来!”
“是的大蜜斯。”
被这么踹的纳兰暝,毫无疑问立马就捂起了肚子,跟个见了光的潮虫一样蜷成一团,侧躺在地上。
纳兰暝刚一站起来,便以一张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脸对着灵梦,引得后者曼联不悦地问道:
“老娘刚才在人之里呢,你来这儿找个屁啊!”
“你卖力把这里规复原状,不管用甚么手腕,给我把神社盖归去就成,一砖一瓦都不准少,懂了吗?”
纳兰暝一转头,公然见到一个一身黑衣的长发男人,正立在神社的废墟之上。那家伙头发披垂,脑袋耷拉着,面庞不为外人所见,身边倒是飘着三个直冒红光的水晶球,大小跟实心球相差无几。
说罢,灵梦撸起袖子,回身就要走。既然她说了要去拆红魔馆,那必定就是要去拆的。蕾米莉亚如果喝着喝着红茶,睁眼一看房顶没了,会暴露甚么神采来呢?
“委曲是吧?来来来,打一顿就好了。”
“搞事情?”
灵梦一眼望去,见他那模样确切有点惨痛,身上破褴褛烂的不说,脸还被打花了,新伤旧伤混在一起,血肉恍惚的,跟被车轱轳轧过一样。
“抱,抱愧,非常抱愧,我知错了!”
她就站在那边,站在鸟居底下,目视火线,垂下双手,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安静得让纳兰暝心凉。
“别跟我报歉,去跟你妈妈报歉!”
“我没有......”
到了这份上,和彦也不晓得说啥好了,所幸就哈腰鞠了一躬,大声道:
“如许吧,我给你个机遇。”
“嗷啊!”
但她如何就是怜悯不起来呢?
“咳咳,你停......先停一下好吧,听我解释一下!”
闻声这声儿,纳兰暝跟背上安了弹簧一样,立马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快得都看不清。起家今后,他双手捂脸,胡乱揉了一通。等他把手拿开的时候,底下的脸已经无缺如初了。肿块消了,淤血散了,伤口没了,歪掉的鼻子也正归去了,还是帅得那么恶心,帅得那么欠揍。
趁便一提,她明天穿的是高跟鞋,红色、真皮、细跟,在佐渡岛逛街的时候买的。这一脚踩上去......大抵没把纳兰暝的颅骨给踩穿。
“异变?”
“甚么?”
“没有,我......”
岂料,话音刚落,巴掌声再度响起,这一回打的是左脸。
“你就是藤井和彦,对吧?”灵梦将御币扛在肩上,歪着脖,用下巴尖对着和彦,问道。
“支......支撑!”
“不委曲,不委曲,一点儿也不委曲!”
和彦从纳兰暝的胳膊高低来,惊魂不决,腿脚都还是软的,抖得不可。他是想“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的,可惜他真的是吓得连眼泪都缩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