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直接跌坐在地:“画,画……那些匪人,如何会晓得画的事……”
“才嫁畴昔两日,为何被休?”狼牙微醉,眯着眼看她,额前挂着一缕未梳理的头发。
李老爷无法地伸开嘴,嘴唇才微微一动,中间的屋檐下俄然飞来块残瓦,正打在他的脚下,墙上缩下去一个脑袋,老仆人赶紧呵叱着追了出去。
李府内,李老爷满头大汗地转了一宿,天亮后出来时,眼窝深陷,头发混乱。儿子和画,都是他的命。
老仆人怯怯地走了过来:“老爷,匪贼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甚么?”老爷当即跳了起来,双目圆瞪,心突突直跳。
与此同时,狼牙和黑二等人正在寨中筹议去李府偷画的事。
当夜,一世人把酒言欢,酒过三巡后,狼牙摇摇摆晃进了洞房。
“下山能够,但是我狼啸寨被人诬告也不是小事,”狼牙咧开嘴,“你随我下山一趟,我当着事主的面,杀了那诬告的小人李贼,替你我雪耻!”
丫环哆颤抖嗦地报告,夫人方才正在房内,俄然大喊大呼,说屋外恸哭声震天,男女长幼都有,哭着找她索命。但丫环却甚么都没听到,却看到夫人大呼一声倒地不起。
李老爷正发怒间,一个仆人从门外冲了出去:“老,老爷,您托的人从狼哮山探听返来了,少爷是闯上去了,现在那些匪贼手里压着,说要您拿最宝贝的画去换!”
“不祥之身,又克死亲人,以是过门便被休了。”萧芯兰擦擦眼泪,伸出左手掌,四周当即响起一片吸气声。那手掌上光秃白润,竟连半条掌纹都没有!
当日傍晚,当萧芯兰正单独坐在房中发楞时,狼牙俄然走了出去,神情奇特。
而屋外,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正渐渐退开。
这下反倒轮到萧芯兰惊奇了:“不是你?可你既然甚么都晓得,又为何要留我?”是的,狼牙所描述的场景,和萧家仆人来报的毫无差别,百口丧命,尸身被焚,独一的线索就是木门上的“狼哮寨”三个字。
萧芯兰感喟一声。
“这!”李老爷惊奇道,“不是在狼啸山吗?睿儿!我的睿儿到底在那里啊!
而现在,在数百里外的麟城李府内,李老爷正在大门口焦心盘桓,不知等候何人。宅内俄然跑出一个丫环,边跑边惊叫:“老爷不好了!老爷老爷不好了!”
“咦,你如何没筹办匕首?”狼牙靠近萧芯兰,酒气喷在她的脸上,“每个进山的女子可都是寻死觅活的哦。”
“有事吗?”萧芯兰迷惑道,“还是你承诺送我下山了。”
一个时候前,她方才把宝画之事对狼牙合盘托出:“我自小便听父亲讲过,萧李两家共掌一副画,各藏一半,画中藏图,图中藏宝,既为共藏,又为相互制约,相互约好代代相传,永不取宝。没曾想我嫁入李产业晚,家中便遭难。”
“混账,”李老爷把脸一拉,“老爷好好的在这里。”
萧芯兰说这些话的时候,哀戚地看着狼牙:“我本一心想为父亲报仇,上山前更是以毒汁擦身,你若碰了我,现在就已经没命了。但听你坦诚相告,说我萧家的仇与你无关,我又细想来,杀人者也不会蠢到主动把本身的名号留于凶案现场,以是此事该当是有人栽赃误导。现在只求你放我下山另寻真凶,我情愿把萧家所藏的半幅宝画拱手送于你。”
“不,不是,老爷好,但真的不好了,夫人晕倒了!”丫环语无伦次地答道。
“这件事蹊跷,”狼牙皱眉道,“让人不得不生疑啊,到底是谁跟咱有这么大的仇,把狼哮寨的名号刻在萧府门外?派出去刺探的弟兄返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