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面冠如玉,狩衣似雪,鸟帽乌黑的翩翩公子,他手上把着一柄纸扇,胸前挂了一枚红玉,腰间的束带系的整齐,倒是彰显了他的身份。
“吾是贺茂忠行,鄙人得蒙赏识,暂为此处阴阳寮的办理者。”贺茂忠行客气道,“先生不凡吾已经一眼看破,莫要再过谦善了。”
贺茂忠行扶住了想要下跪的孺子,浅笑着问道:“不必,汝是因何事仓猝如此?”
在靠近皇城的一条喧闹的小道里,坐落着阴阳寮的房舍。
“如果天下的乡野之士都能如先生普通教出如此高徒,那魑魅魍魉将再难现形咯。”贺茂忠行开了个打趣,接着,他手一引,说道,“不管先生蜜斯本日为何而来,不若先随吾进屋,奉上一杯清茶先。”
“六合阴阳和因果”
毫无疑问,中田树被镇住了,不但是他,因为方才吟诗之时,阿一用上了她精纯庞大的灵气,以是也轰动了阴阳寮内的很多阴阳师,阴阳头贺茂忠行更是心神一动,抬手打断了阴阳助的话,说道:
“是,大人!”孺子低头,回声而去。
人以礼待我,我以礼待之。
灰瓦砌顶,缘木成屋。
“好!”知北应道。
一个和服孺子迎了上来,低头恭迎道:“先生,二位蜜斯,鄙人中田树,在此地为学,打理一些琐事,或迎送高朋,敢问先生蜜斯来意,是处理妖魔神鬼,亦或是查问历道休咎?”
另一边,被镇住的中田树也反应过来了,他的态度更加恭敬,说道,“不知大人名讳?”
“也罢,那便带路,让我先见一见你们的阴阳头。”知北不是能人所难的人,他只是因为久居山林阔别人间,以是忽视了一些情面油滑,只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额……这,只是还不知先生身份,我得先去通报。”孺子心中难堪,但光是看知北精美的衣装和超凡脱俗的气质,孺子就感觉此人来头不小非富即贵,不是能随便打发的,以是他借着问话悄悄提示,这件事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嗯?”知北微微蹙眉,“但是有何难处?”
没有人晓得阿一为何会张口吟诗,能够是她遭到了知北画的武侠漫画的影响,也能够她只是纯真感觉如许很帅,但毫无疑问,诗号一出,短短四句,便塑造了一名世外高人的形象,让知北的逼格顿时拔高了不知多少丈。
“不知是那位高人,待吾去一观。”
“我,我只想有高朋来,想早些禀报大人。”中田树有些结巴,但看贺茂忠行面相暖和,也便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倒是没有横批,而是楷书了“阴阳寮”三个字作为门牌。
“无妨。”贺茂忠行站起家,“如果恶客,那得要更来势汹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