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她瞧得挺多,心头也懂,却并未当真投入此中过。东君未曾回应过她的喜好,八晌去得太早,与阿印只要兄妹之谊,唯有风千霁,与她同存亡、共磨难、开得了打趣、舍得了皇位……在他怀中,她才是一株真真正正的花儿,被他细心庇护,为他残暴开放。他懂她,她也在学习去懂他。
“娘亲,你当真爱阿谁凡人,要嫁给阿谁凡人,不要阿秘了吗?!!!”
“我爱他。”九明丽笑道,“是爱。”
“你是我娘亲,当然要嫁给我父尊!”阿秘大声道,“我父尊乃是魔界之首,本领大得很……”
一阵砭骨北风从外头打了个卷儿,扑进了酒水铺子,将里头的热烈氛围给冻上了。妖魔们扭头一瞧,顿时惊了,立马放下酒壶、搁下大肉,敏捷跪了满地。噫,铺子里本就挤得慌,这一跪,大大占用了地盘面积,形成了前人脸撞先人屁股的难堪场面。
“耳鼠于灵魂中埋没杀咒,图谋不轨,已获惩戒!”
“如何,忘不掉罢?”老驳道,“追逐那轮日头,虽则极累,你却老是欢天喜地。倘若只是被东君伤情,转而嫁与一个并不真敬爱好的凡人……小九子,这不是你。终有一日,你会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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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明丽走出柜台,工致地踏着妖魔们的脊背,走到魔尊父子跟前儿,笑道:“二位客长想吃些甚么,固然号召。本店有喜,酒水钱全免!”
开初,她觉着自个儿喜好了他,而现在……
梅神上不惧天、下不畏地,何时竟有不敢之事,何时竟有害怕之人?!
噫,玄扈何时这般客气了?九明丽心下惊奇,却并未发觉到杀气,便请父子俩穿过铺子,进了院子。血魔淮阴正在血池中泡澡,游得正舒坦,猛一瞧见玄扈,顿时窜出来,站在明丽身边,衣裳的血滴还没揩洁净呢。
九明丽瞄了他们一眼,随即凑过来,悄悄同老驳私语几句。老驳点点头,还是上酒肉菜品。
九明丽朝淮阴递了个眼神,表示他莫要轻举妄动。
老驳黑着脸,正欲说话,却听得门外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