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明丽轻巧地踱步上前,待耳鼠的躯体完整化为虚无,便将残留的两个红色光点归入掌心,随后又支出小瓷瓶中:“小红鼠,小耳鼠,你俩且呆上一呆,本神很快还你们自在。”
白棱狠道:“就算是死,你的命也是我的!”
他眨了眨大媚眼子,勾起一弯狐媚的笑:“娘子的吻是我的,没人抢得走。”
不过是借刀杀人,搅乱疆场,坐收渔人之利罢了。
是……才怪!
风千霁笑道:“谨遵娘子之命!”
说罢,白棱拈了个咒,洞壁上射出三道暗箭,直刺耳鼠眉心。她这是要连*带灵魂,全给杀了。
长方形的一个长水池子,里头泛动着绿幽幽的水,便是白棱常日所睡的床铺。许是她爱好泡水池子的原因,毒牙中的一些毒性也渗了出来。
暗箭刚射到耳鼠面前,却被一道无形的樊篱挡了去。
“媚儿的意义是,白棱另有暗招没闪现出来。”
一个“一梦三千骨”就将它们一族带入魔界十大族之列。其他毒的毒性也不容小觑。
洞窟中快速乱箭齐发,密密麻麻,箭箭凶悍,却都被结界挡了个健壮。但是乱箭并未放弃,落在地上,扭扭歪歪动起来,再一瞧,那里还是坚固笔挺的箭矢?清楚是一条条三角头的毒蛇!
毒蛇们寻觅了破口,顿时跟吞了镇静剂似的,嗷唠着翘起毒牙,刺溜溜顺着水流窜进告终界中。
好家伙,这尾巴是茶青色儿的,足有百大哥樟树干那样粗,上头班驳的蛇皮纹路黑绿相间,还挺清楚。唔,蛇皮扒了风干去腥气儿,能做件广大的披风,至于那蛇肉,充足酒水铺子做一个月的蛇肉汤了。
“你……”
耳鼠浅笑:“从今而后,我再不是你的奴婢!”
二者,毒咒。
“梅神,你觉得本日,你另有机遇自在?!”白棱倨傲地举头嘲笑,斑斓的手一抬,双足并拢,突然化作一条蛇尾。
它几近是从发颤的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三百多年,我卑躬屈膝地当个轻贱的仆人,做尽畴前统统不齿之事,都是为还你的这份恩典!你的儿子,我经心极力地照顾了,魔宫中的谍报,只如果我能探到的,也一概交给你了。这统统,加上魔尊给我的伤,再加上你的暗害,充足还你畴前的恩典!我欠你的,只剩下这具躯壳,我……还你便是!”
风千霁同九明丽相视一眼,会心一笑,并不筹算插话。既是耳鼠与白棱之间的恩仇,天然她们二人自个儿说透了才是。倘若白棱是耳鼠心中最首要之人,那恰好,俩人就撕逼罢,嘛时候把血泪撕出来,万事大吉。
霹雷!哗啦!一声炸!
好嘛好嘛。论调戏,她毕竟是输他一筹。
白棱猛甩蛇尾,不断地击打结界。她斑斓的容颜已经被暴虐的动机整得丑成渣,估摸着前头恁些寻求她的男人见到这副面庞,都会吓得尿裤裆。
风千霁摇了点头,用神识传音道:“暗箭上并无淬毒的陈迹,全部洞窟独一有毒性的,是那张水床。”
“害你?”耳鼠不明白,“你救了我,这份恩典我一向记取,这些年来我帮你守在阿秘身边,就是在还你的恩典。我不会害你,我只是想……”
“白棱心知来的是我们。也必定晓得纯真凭武力斗不赢。岂会只要这些小手腕?”
九明丽与风千霁的脚下已爬满了毒蛇,连个插脚的空位也无。
按说梅笼结界非常健壮,平常的击打力道碎之不得。但是白棱口中缓缓念叨了几个毒咒,加持在蛇尾上,竟产生了极强的力量,将梅笼结界打出了俩大洞。
“如果你还记得这份恩典,好办得很……”白棱倨傲隧道,“给我把这两个突入者杀了,那么你之前所干的蠢事,便一笔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