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形无色无气有趣,连灵性皆能藏匿,且无孔不入。它们周旋于三界,无人能将其摘除。故而可算得上三界头一号的间谍,能将统统谍报尽数上交仆人。但是万物皆有恒,获得越多,投入也就越多。想练成东风诀,投入的灵魂精气也就越多。
“在老色鬼的术法谱子里瞧见的,闲来无事,便揣摩着玩玩。”风千霁道,“没想到还挺有效。”
风千霁勾了勾唇,哈腰下来蹲在茱萸从中,双手将一株庞大茱萸的根系挖了出来。一时候,地上少了一株茱萸,多了个黑不溜秋的洞。一只毛绒绒的小鼠脑袋钻出来瞧了瞧,发明有“敌情”,立即“吱吱”一声叫喊,刺溜钻回洞中不见了。
九明丽落在茱萸丛中,一股子辛烈的香气扑鼻而入。想那茱萸自古乃是驱邪的宝贝,现在竟在这邪气环绕、魔物繁多的魔界落地生根、着花成果,还真挺想得开,随性安闲。
“阿嚏!阿嚏!阿嚏嚏~~”九明丽打了仨喷嚏,扭了扭小鼻子,道,“此处尽是茱萸,没甚魔物的气味儿,我们不若换个地界儿。”唔,总不能让红鼠和耳鼠附身在茱萸上,来去也不风雅便嘛。
“谁说没有魔物?”
九明丽估摸着渡的气味差未几了,这才松了唇,嗅到一股子血腥味儿,迷惑道:“这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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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千霁发笑,乖乖听话,不再乱动脑袋。可他的双手没筹算诚恳,悄悄爬上她的腰肢,半拥着她,他的一双大媚眼子也没诚恳,向下一瞄,便将她胸前那不甚“宏伟”的小沟瞄了个清清楚楚。然后,一股子热烘烘的血流从左鼻孔里淌出来,在唇上蜿蜒了一阵子,滴落在足下的地盘上。
风千霁笑了笑,转头却见媚儿直勾勾地盯着她,似在核阅他的一举一动。
九明丽没言语,而是立即将他的脑袋扳过来,嘴唇贴上了他的眉心。颊边闪现一枝浓艳的红梅,梅蕊中心一缕缕金色光丝儿抽出,顺着她的唇,一缕缕地钻入他眉心。
小灰鼠揩了揩泪花儿,抬了俩前蹄儿抱住主子的粗指头。在上头亲了亲,紧接着一扭头。跑了。
“如许平坦,也能瞧出鼻血来?”
“媚儿莫急,”风千霁握住她的手腕。笑道。“先同它们谈谈。”说罢,他将满头和婉的乌发捋了捋,忽地从中掉出一只小灰鼠来。这小灰鼠睡得正苦涩。甫一被吵醒,很有些不耐烦,冲着风千霁“吱吱”乱叫,似在宣泄心中愁闷。
见老婆飞累了,风千霁的手掌那么一扯,将顶风飞着的媚儿扯下花丛。魔界中巨石穿空有的,戈壁黄土有的,戈壁山岳也是有的,唯独鲜花绿草少之又少。幸亏魔物们没甚赏识花花草草的艺术细胞,没便没罢,也不觉如何难过。
可风千霁不是甚么软心肠的主子,仍旧将它丢进了洞里头。还不忘用指头戳戳它的小脑门儿,催道:“谨慎饿肚子。”
九明丽细细望去,便见他掌心写着一行金字:
风千霁动了动唇,正欲答复,忽地掌心一烫,冒出一行金粉字儿来。他笑了笑,将掌心摊开,暴露在媚儿面前:“这便是我的法门。”
九明丽面色一红:“我只是在想,你缘何对魔界了若指掌?饶是熏池老色鬼,怕也没你这般体味魔界。”
“媚儿这般想瞧,弗如……我脱光了,让你瞧个‘透辟’?”
“给红鼠和耳鼠做躯壳,如何?”
“呵,行动挺敏捷。”九明丽也同他普通哈腰蹲下来,双手托着小腮帮子。笑眯眯地往洞里瞅。一样是鼠类,这类小鼠也是红鼠,但就体型和修为而言,只能算是幼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