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个半大的娃娃,天然是要哄的。您但是五万年的老陂罗树了,耳鼠那里敢哄您来着?”
“不不不,您最美意,也最好报。”耳鼠赶紧从枝头跳下来,伸了俩爪子,在粗大扭曲的树干上用力儿抓挠,“您瞧,您瞧,耳鼠给您挠痒痒来呢,可不就是好报来了么?您大树有大量,就帮耳鼠这一回呗?”
极阴深渊确然既高且深,且不说如何顺利探入渊底的清浊洞,能在魔风烈烈的渊壁闲逛一步,已是伤害重重。深渊下的累累白骨,便是最好左证。
“哼,你呀,就是会说话、会做事儿,将人哄得服服帖帖。魔界少尊,也是让你这般哄妥当的吧?”
“唔,定身诀呀……”九明丽笑盈盈隧道,“三万年前,便解了。怎的,你不晓得?”
陂罗树:“……”(此处省略一万匹草泥马……)
天刚蒙蒙亮,魔界西境便褪去了夜间的赤色,笼上了一层晕黄的光彩。魔界没有太阳,抑或能够说,魔界世人对太阳神恨之入骨,巴不得永久不要会面儿。
甫一落在枝头。小兽便变幻了一个橙衣女人,身材儿高挑,面庞似十五六岁的凡人少女,清爽娟秀。脑袋上一双麋鹿一样的耳朵,煞是风趣。
瞅见下头一棵陂罗树,高高大大,枝叶繁密,它便抖了抖尾巴,落在上头。
她可没那闲工夫去维系一棵魔界老树的定身诀,故而分开魔界的同时,留在此处的仙诀便一并收了去。
“左尊大人,耳鼠求见。”(未完待续。)
陂罗摆脱不得,守在这郊野上,根系垂垂同这片泥土连在一起,长在了此处。周遭的能吃的兽类植被皆让它吃了个精光,故而身边的活物更加少了,郊野更加荒了,陂罗更加孤傲了……若非瞧耳鼠是个能解闷儿的好丫头,它早将她生吞了去。但是耳鼠再是好丫头,也比不得自在来的要紧。
耳鼠哼了哼:“陂罗。你休要笑话我。好歹我也是能跑能跳能飞的,不似你,守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郊野。还不知要守上很多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