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缘何来此?”降落好听的声音,却无半分豪情。
风千霁狠狠地咬住明丽的耳垂子,舌尖一舔,觉出一丝血腥气儿,格外埠苦涩。
如锦强自撑起半身,簪子落了地,一头乌泱泱的秀发披垂下来。她好似一幅墨企图,包裹在浓墨幽谧当中,只暴露一张惨白的斑斓小脸儿。一双美眸子在月光的辉映下闪着水光,最是个我见犹怜的模样儿。
九明丽瞋目迸射,口中咬牙低喊道:“你,找,死!”
男女授受不亲,顾一平不能亲身搀扶,便拍了俩丫环将如锦搀起来。丫环们一手扶一只胳膊,略不留意便将衣袖往上捋了一截,暴露个细白嫩滑的手腕子来。
九明丽死劲儿擦拭耳垂,暖湿黏腻,公然出了血。这杀千刀的凡人,几乎将她半只耳垂咬掉!
口中默念个诀,悄悄一吹。那块皮肉咕咕哝哝地动起来,血糊糊地一抖,垂垂化成只小老鼠的模样儿。再一吹,小老鼠“吱”地一叫喊,活了。
顾一划一人寻了过来,见太子无碍,稍稍放了心。见地上竟趴了个女人,又惊奇起来。这女人娇美绝伦,身材窈窕,眼角眉梢的荏弱堪怜,能将男人的心儿熔化。不是九歌坊的歌魁如锦,又能是谁?
他当即折了返来,屏退丫环,细细凝睇如锦的眉眼,又望了望那银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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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平傻了眼,方才还是浑身冰冷的病秧子,转眼成了个度量绝色的风骚子。太子殿下的病,这便好了?
如果旁人见了,只觉这美人儿的伤定是极重,痛极生泪。只要她自个儿晓得,此时正端庄经地作为一个女子呈现在他劈面,于她,是多么沉痛而艰巨。
顾一平这么一吓,忙地跪下去,满头的盗汗。这不到半个时候的工夫,连连吓了两回,他一个诚恳本分的管事,这是造了甚么孽哟~殿下啊,您抱病归抱病,可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部属在。”
闻声外头有脚步之声,风亿琅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