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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有孕也好,神仙、魔物有孕也好,从未见过似我这般折腾的。究竟,为何我腹内孩儿会这般?倘若腹痛减轻,孩子会否有伤害?”
铺天盖地的袭吻澎湃而至,东君的唇是清冷柔嫩的,透着阳光的妙味儿,固然凶悍,却不成怕。
东君瞄了她一眼,幽幽地叹了气,从袖中取出绣帕系在她腕上。绣帕上仍绣着“東”字儿,还是之前那一条。难不成,他一向跟着将她丢失的东西捡了返来,又巴巴地送了来,恐怕她腹痛难忍,失了法力,再碰到甚么伤害?
“唔,吾测过你的脉象。”东君面上红晕渐消,只一双耳朵仍红着。
难堪加三级。
这……这真是东君?
“你……早就晓得了?”九明丽从未想过,自个儿有一日竟会做个娘亲。可她清清楚楚地看到,梦中风千霁带来的阿谁小女娃儿,长得那样像她和千霁。倘若这是胎梦,现在在她腹内折腾的物什,就是她和千霁的女儿。
而东君,亦始终紧紧地攫住她的眸。
“明白。”
如许的吻,九明丽曾在内心偷偷念叨了三万年,原觉得不过大梦一场,成不得真,却忽在此时扎踏实实地落在她的唇畔。她有些懵圈儿,紧闭着牙关不肯松,凤眸儿则怔怔地看着面前面色晕红的东君。
“皆不是。”九明丽莞尔一笑,抚了抚小腹,“我已有了孩儿,临时去风扬涧安胎。”
单狐印更是不解,将她拉到一边:“小九,是否出了何事?”
“不是师姐泼你冷水,只是,”海明月道,“青柘和蛮蛮踪迹全无,你现在有孕在身不宜劳累去寻。更何况,沐莲她已经魂飞魄散,仙徒再聚、凤鸾再建,谈何轻易!过不了几日,单狐山与西海相通,再不畏朽木天劫。不如,你将老驳、发发他们从傲岸山接返来,我们一道在单狐山定居,可好?”
九明丽从未见东君这般怒过,眨了眨凤眸儿:“您做甚如此活力?”
氛围蜜汁难堪。
“为何不奉告我?”
九明丽感到自面而来的强势压迫感,似要将她紧紧包抄,不给半点儿活路。她拈了个诀,要变作小雀子分开东君威压的包抄圈,岂料灵诀未及拈出,一双手腕子皆被他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