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明丽拧了拧眉头,他的话像安抚,又像誓约,让她内心丝丝痒痒的渗起暖意来。唔,累劈掉了,有这小师弟在,确乎能够清平悄悄地睡一觉呵。
“我第一次遇见你,是在葬崖下。”风千霁俄然转了话头儿,兀自说道,“葬崖火红一片。烧融了岩石草木,世人皆叹天火降灾。我却晓得是你的作品。那日,师父……老色鬼递了个讯息,让我去葬崖下守着,说是会有极大的收成。以是。我在逆河边的水草丛子里窝了一天一夜,连只鱼儿都没钓着,却曾不想。当我筹办清算清算打道回府时,被一根从天而降的肋骨砸昏了头。我收成你的肋骨。瞧着挺别致,便试着做成了这么一只骨笛。”
但是,那般荒诞的事情,一夜之间把他的脑袋挤爆、粉碎、重组。他思疑过,挣扎过,回绝过,他有他的目标,有他的策划,以是,他理所当然地把她推拒在外,不见她、不睬她、不管她。
九明丽心中一惊,但是他身上半分杀气也无。她定下神来,勾了勾唇:“谁怕?”
“是,你不怕的,”风千霁和顺笑道,“你甚么也不怕,因为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以是……放心睡吧。”
九明丽笑道:“到时。你便是这岐国独一的皇。唔,记得帮我贴贴皇榜,寻齐了仙徒才好。我们好歹是同根同源的师姐弟不是?”
风千霁朗声一笑,深表附和:“倒是很令人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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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印醒了叫我。”九明丽叮咛了一声儿,便脑袋一抬,背靠着洞壁,缓缓沉入梦境。没有闻声他炽热又有些沙哑隧道:“好……”
“你看得倒挺准。”
在大荒十多年的严格糊口,让风千霁向来只信赖真逼真切的好处,和实实在在的力量。换句话说,他虽修习了强大的仙法,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实际主义者,一见钟情对他而言,实在的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