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落
“臣在!”
“那魔物怕是早有筹办,只拿了猫儿做引,其真身并未呈现。”脑中传来阿印的神识传音,“彻夜的猎场打算,怕是败了。”
神女竞选,是风烈一手策划的,他比谁都在乎,比谁都更对峙。丰紫英之死,对这场竞选的影响不成谓不大,若不将真凶绳之于法,只怕流言越传越离谱,女人们失却了竞选的胆量倒是其次,污了岐国“乱世承平”的名声才是大事儿!
毕竟是皇命,事儿再荒唐、内心再毛,也不得不履行。陈登取来一把开了封的宝刀,又将那肥猫儿拎过来,置于地上,顺手掰扯掰扯它的脑袋,暴露那圆润短粗的白毛脖子。
国师见好基友欢畅,便和颜悦色隧道:“陛下。是否需求臣为其解了定身决,以供赏玩?”
“朕做事,何时需求皇后指导了?”天子风烈神采如常,语气却冷冽如冰。
“国师的徒儿公然了得!干得好,赏!”天子一欢畅。赏金一千两,实在是个脱手豪阔的主儿,对待好基友,更是特别的豪阔。常常把国师赏得吃不消。
今儿刀法之精准,连陈登自个儿都瘆得慌。
“回禀陛下,”国师白狸起家行了个礼,道,“此乃吾座下新徒儿印清,方才情势告急,便使了个定身决,将那猫儿定住了。”
毕恭毕敬,暖和婉服,这是二十多年来,她保位保命之道。太窝囊了,窝囊得她想扇这男人两巴掌。
田翠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都白了。珠子大神被斩立决,会不会当真死了去?毕竟。它进了那肥猫儿体内后,便再未出来过。说不定早就融入那副猫身,与之共存亡了。她越思考越觉可骇,可更可骇的还在背面。只听得风烈又道:“众爱卿,可想抚玩本朝初次猫身斩刑?”
因此丰紫英身上带有“皇气”,虽是些微,但如此弱质的带有“皇气”的处子,便是钟赤水养伤时最妙的佐餐。
肥猫儿死了,谁也没掉一滴泪,谁也没有伤一点儿心。一只牲口罢了,有个甚好悲伤的?九明丽勾了勾唇,瞧着他们持续宴饮,喝美酒、吃香肉……人类是这世上最有情,却也最无情的植物,你风趣儿时,视你若珍宝,你若无趣,等候你的,将是丢弃,干脆利落的丢弃。守着个随时能够丢弃自个儿的主子,倒不如野在郊野乡间,无人拘着,哪怕死,也死得磊落安闲。
钟赤水,定是将目光转向了宫中带有“皇气”的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