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喻子年仿佛非常失落啊。
连城面不改色:“住在皇宫当中,不免有很多不便。何况以衡公子的身份,与三皇子走得太近或许会获咎人。”
衡止唇角一挑,“哪儿能有楠公子殷勤呢。”
衡止看着打闹的两人,嘴角扬着笑。
“实在……子年一向有个迷惑,不知当不当问。”
“既然蔺府有三处别苑,连城兄和二蜜斯各居一处,那方才路过的浣竹苑不是空着吗?”
连城俄然问道,“不知衡公子可找好了在长安城的住处?”
连城顿了顿,却如何也叫不出来。
二民气照不宣的扬了扬嘴角。
“实在抱愧,枫桥所居的东厢另有几间空着的屋子,只能委曲你一下了。”
就如许又过了两天,衡止终究来了。
“喻公子但说无妨。”二夫人暖和的笑着。
“酒楼毕竟人多眼杂,衡公子一个高雅之士实在不宜居于酒楼。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衡公子在蔺府小住几日。”
到了偏厅,下人们早就摆好了七八张小方桌,又上了茶水和生果点心,几人走的有些口渴了,便也不拘末节,坐下喝了几口茶。
“倒也不是……只是感觉有些不太客气。”
蔺枫桥没好气的道,“长安城里好玩的处所那么多,喻兄如何将衡公子带到蔺府来了?”
“喻兄,衡兄,这位是蔺夫人,这两位是蔺家的二蜜斯和三蜜斯。”
“鄙人本日一早便将行李办理好了,托了人今晚送来。”
蔺九霄开朗的笑了笑,道“那里那里,现在你们这些才俊才是隽誉远扬。”
北宫楠这才打着哈欠姗姗来迟。
喻子年扯了扯嘴角,佯装漂亮道“既然如此,那子年便不再强求了。”
喻子年东张西望,仍然心不在焉。
连城眯起了眼,如果他之前能一向安静的停止一些无关痛痒的说话,那么从衡止提到浣竹苑的那一刻起,他便不能淡定下去了。
喻子年面色一红,“衡兄莫要再打趣我了……”
连城收回目光,看着她说,“不知衡兄的东西可都办理好了?是否还要回堆栈取些物件?”
听闻有客至,蔺将军天然是叮咛下人提晨安插了一番,又叫枫桥去门口等着。
“衡兄是初度来长安,又只要子年一个熟人,便只要我带着他四周转转了。”
雍夫人将北宫楠看作半个儿子,常日里非常靠近,此时面露愠色:“有高朋在,怎能如此没有端方!”
“长安各大师的子嗣起名都极有学问,不知到底是如何个起法?”
不然呢?女扮男装总会有露馅的时候。
连城笑笑,心道衡止和喻子年公然都是聪明人。
衡止拍了拍他的肩,说,“今后还可再聚。”
北宫楠当然没来,他一贯不喜好干这些多余的事儿。
他还是那日桃花宴上的打扮,脖子上还是围着一方纯白的方巾,声音沙哑降落。但枫桥却总感觉面前这个衡止的模样和那日见到的那里有些不一样。
厥后,雍夫人带着夫渠和杉楼过来,邀二位客人去偏厅喝茶。
喻子年点头,“还是衡兄心机细致,想的殷勤。”
喻子年有些难堪,便不再说话,等着衡止做决定。
当日北宫楠帮他得救,他算是记下了恩典,对北宫惦记得很。
“衡止公子如果不介怀的话,也可和子年一同居于三皇子的行宫中。实不相瞒,早些时候子年就已差人备好了客房,想着我们二人既是同亲,住得近些也好叙话旧。”
几人相互行了礼,一行人便又向着偏厅走去。
和衡止一起来的,天然另有和他同为“江南四青”的喻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