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止转了转脸，清澈的目光恰好对上连城幽深的眸。
衡止扯了扯嘴角，笑起来倒像是哭。
阿谁斑纹……恰是天师阁的图案。她曾经见过的，在流亡去江南的路上，她就见过阿谁模样的纹身，那些人是君迁子的部下没错，当时正在往沅州运送军器。
但这一次，节拍却较着的快了些，并且越来越快，越来越松散。
“过几天……仿佛是阿柠的诞辰？”
她瞥见的次数并未几，何况她当时只觉得那几小我不过是君迁子的眼线罢了。现在想来……或许，那几个暗卫的任务，就是庇护百里璎呢？
连城并没有答复，只是手指又开端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叩击。
那银簪看起来朴实无华，却也好歹刻了些纹路。
到底是甚么斑纹？
“阿柠和安国公主干系如何样？”
另有……那根银簪，是颠末她的手的，她看过全貌，大略记得一些。
还能如何办？她还能如何办？
她身份娇贵，按理说宫人们是不成能让她近水的，就算是要到湖边上站着，她贴身放在里衣当中的银钗，又如何会掉到湖中心去？
喜好尸身……喜好死人，或者说……喜好杀人。
衡止道，“从何动手？”
并且那具尸身……也的确是从湖中间捞起来的。
但衡止又想了想，百里璎……虽说是个孩子，但身上那股子狠戾和诡异劲儿，又完完整全不像个孩童，倒像个……杀人魔。
衡止闭了眼睛，尽力的回想着当时瞥见的统统。
衡止又挠了挠头，“这我也不晓得……不过她们两个仿佛是没甚么交集的吧？”
“死人。”她在沉寂中开口，像是俄然划断了一根琴弦，“安国公主，她喜好死人。”
此时如果谁说安国公主身上没有题目，他们两小我倒是不信赖了。
她能没有长进么？
少顷，他的手便俄然停了下来，清脆而有节拍的撞击声也戛然消逝了。
“像个……怪物。”
衡止持续道，“但安国公主……却较着对小鱼小虾不感兴趣，对珠宝玉器也只是晓得囤积把玩，却并不爱好。”
她仿佛回到了辞岁礼的那天早晨，阿谁宫女叫她青梅，让她一起去蕙兰轩拿些甚么东西。厥后……她给了她一根簪子，说是慧嫔娘娘赏她的。当时长乐殿外点了些灯，借着暗淡的光芒，她只是大略的看了看手中的银簪，便收了起来，然后道了个谢。
百里璎此人……确切是有些诡异的可骇。
连城笑了笑，“何故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