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风拂过,纷繁花瓣就那样悄悄落在了那红色的纱衣和如墨的青丝上,恍然若神仙。
前半段是连城吹箫,后半场是衡止操琴。
花枝偶然悄搭连。
他嗓音虽说听着像是病人,却更像已长年耐久,并非一朝一夕。
在世人看来,他只是闭了眼在细嗅花香。
蔺枫桥看出了连城的不对劲,刚想出声扣问,对方却展开了那双颀长的眼,如墨,如画。
“本来是受了风寒,可不是一遇风就会咳嗽!”
自家哥哥……何时收过别人赠的东西?奇珍奇宝都不看一眼,本日如何恰好收下了这桃枝,还放进了袖子里?
最后一曲终时,衡止是以一个降落的颤音扫尾的。
“连城兄所作之诗,哀思凝重,戚戚动人。衡止甘拜下风,便不再拙吟让大师见笑了。”
不是“指如削葱根”那般的白嫩讨喜,而是……纤长却也有些力道的,指尖还能模糊看出薄薄的茧来,约莫是练琴时磨下的。
可恰好,何如浅雨清风妒,一落天涯永相别。
世人没说话,另一个狗腿子董域迁倒是站了起来。
因而皇上也只能让这件事就这么畴昔了。
“唉,如何衡止公子一操琴,大伙儿就咏起悲诗来了。这氛围过于压抑,我们还是来找点乐子吧。”姜瑛琼干笑两声。没体例,谁让百里瑜已经暴露了不耐烦的神情,当殿下的不好说甚么,只能他这个狗腿子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