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消去了”,不是“别去了”。
她坐了下来,抚动手中的瓷盏,茶已经凉了。
她是多聪明滑头的人,怎会有堕入窘境的时候。
北宫楠比他小不了几岁,但听他的口气倒像是人家的长辈,一口一个“孩子”的叫着。
夫渠并未起家,而是伸脱手在木桌底下摸索了一番,便抽出了夹缝中的函件,双手递了畴昔。
夫渠晓得他在说甚么。
畴前之时,提及别人家的一对女儿都是“双壁”,唯他蔺家,是两草。
可爹爹……他太粗心了。
连城伸出两指捏过来,行动轻柔的翻开了封口,抽出那方薄薄的信笺。
夫渠当下便了然了,这“田”字两笔,一横一竖都并未顶至框格,留了些白,一竖写的特别的短,而看这上方的“草”,左边又仿佛比右边大了些。
她嗯了一声,男人苗条的身影映在她如水的明眸中,一点点远去。
“但你毕竟还是要嫁人的。”连城看着她,浓厚如墨的眼里,唯有平平罢了。
“夫渠明白。只是想等长姐返来,也想……再为兄长做些事。”
夫渠双手接过了纸,又看了半晌,才淡淡接了句,“这草字顶的左边也与右边分得极开,提及来,不就是两草阔别天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