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要在南殿设席的事情交落了沈止头上。
容妤喉间发紧,沉默不语。
他如许一说,容妤又心疼起来,她再不能推让,沉默半晌后,只道:“罢了,归正就这一次,东宫情愿劳累便劳累去吧,我们尽管陪着就是了。”
本来如此……容妤不由地嘲笑,“可见东宫对婢女非常上心,恐怕我们虐待了她。”
见沈止还是面露难色,崔内侍低低嗤笑,道:“侯爷放心吧,都是东宫设席来这,不消南殿一碗一筷的。”
容妤却感觉并未只要此事。
“起来吧。”容妤不想本身表示得局促,并唤婢女道:“你我都已经姐妹相称了,便不要动不动就跪,你既是侯爷的女人了,也要活得像个模样。”
“你都应下他们了,我身子再不适,另有忏悔的事理?”
容妤喝了药后,想着要梳洗一番,婢女为她打来了热水,服侍她梳发。
容妤到底还是内心郁结,剧咳便减轻,她感受气血冲头,已经坐不住了。
沈止又叹一声:“是我对不住你……”
连续折腾了6、七日,她人清癯了很多。
她那一番话,更令容妤不痛快了。
“是啊,侯爷单独住在配房嘛,妾身心疼他,就老是去看他,加上姐姐比来也卧病,侯爷年青力壮的,哪经得起这么多天不近身女子呢?”说罢,婢女甜美地低下了头。
只是,为何恰好是在她病了期间……
“殿下是想着未曾给侯爷与夫人送行过,现在也该补上。更何况侯爷殿里又添了新人,到底是东宫出来的,还是要筹措一次的。”崔内侍再道,“加上你家夫人病着,也不便来东宫走动,干脆登门在你这设席,一来,给婢女正个名,二来,为夫人的病冲冲喜。”
“今非昔比,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猜得透的了。”沈止无法地握住容妤的手,悄悄摩挲着,“真是苦了你,妤儿,扳连你和我流浪至此,是我没用。”
她那里是笨拙,如此伶牙俐齿,连说话的口气都近乎女仆人普通了。
沈止讪嘲笑过,内心倒是难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