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抱着她身子,手指在她背脊游走。
在他的眼中,是否连她亦只是顺手便可摧毁的一个玩物?
此时现在,容妤震惊地望着那倒在血泊中的侍女,再看向跪在侍女面前哀哭的柳心珠,
陈最心领神会,稍稍放开了柳心珠,容妤走上前去,轻声勾引她道:“你何必如许怕我呢?你我此番但是初度相见,莫非,我长得像你熟谙的故交么?”
现在没了名义上的太子妃,沈戮举手投足间仿佛又多了几分张狂似的,他冷眼看向容妤,嗤笑一声:“你倒是算得准,彻夜过后,你如果情愿,也能够经常出了别院来东宫里转转了。”
他倾慕的,只是幼年时的容妤。
亦或者,是他的心早已经留在了曾经幼年时的过往,她能感到他常常谛视她的时候,都像是在透过她的躯体去凝睇另一个灵魂。
容妤沉眸道:“莫非有阿满一个,还不敷吗?”
柳心珠踉踉跄跄地跟着陈最朝前走,路过容妤身边时,她吓得惊骇地端起了肩膀,捂着脸大呼起来:“拯救啊!有鬼!闹鬼啦!”
柳心珠仓促瞥了容妤一眼,当即低下头去,“你……你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确是厉鬼化身!”
“你如果累了,便早些睡下吧。”容妤率先开口道。
她就只是裴子莹了,无人晓得她的畴昔。
直到柳心珠的尖叫声俄然响起——
暗淡室内,两小我都没有说话。
沈戮略蹙了蹙眉,却也没有非难她做此行动的意义。
柳心珠闻言,竟猛地收住了哭声,她惶恐地看向容妤,颤抖着嘴唇,紧接着竟然两眼一翻,晕死了畴昔。
现在的是沈戮,是她的枕边人。
这令容妤内心五味杂陈,又闻声沈戮命人抬走了那侍女的尸身,他还在以绢帕擦拭指间血迹,转过身时,他转头对容妤道:“过来。”
容妤错愕地蹙起眉,不知柳心珠在胡说八道些甚么。
容妤顺服地走了畴昔,抬手脱下了他的外衫,俯下身要去为他脱下乌皂靴时,他的手掌缓缓地按在了她腰上,稍稍用力,将她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