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低笑一声,抬抬手,表示平乐消停一会儿,又对沈止道:“看来婢女还不敷懂事理,讨不得皇兄欢心,若皇兄准予,我便在南殿设席时好生提点她一番。”
“都是你的妾了,怎能话都不说?”
他手握着那把最为爱好的香木折扇,见世人都已到殿,一一核阅过后,目光落在了角落处的容妤身上。
等人都差未几到齐了,沈止几次看向房内,担忧容妤参不了宴。
沈戮略一沉吟,如同早就等着沈止这话普通,淡淡笑道:“好吧,我便替皇兄做了这主。”
沈止余光偷瞄她,心想着她本日表示得极怪,忧心忡忡的,虽说他本身也不满沈戮擅自决定在南殿设席,可他又怎能何如得了沈戮呢?既然应了,就得笑容相迎,若获咎了东宫,今后真是要更加难过。
但宫中人尽皆知的是,沈戮已是帝位担当者的首选。眼下,他已经涉手朝堂奏折,天子的很多朝务都由他最早过目,其职位与震慑,连树梢上的老鸦都心知肚明。
十皇子倒是一句:“皇兄真是好福分,贤妻美妾同在,羡煞我等了!”
沈止嘲笑道:“有劳公主挂念了,倒不是夫人有喜,而是——”
婢女主动请缨,同沈止道她去房里扶容妤出来。
“你皇兄迩来新纳了一妾室。”沈戮接下他的话,对平乐说:“保不齐过一阵子,你的新嫂子就会怀上了。”
沈止竟也破天荒地夸奖她道:“你的确无能,交给你是放心的。”
沈止汗颜道:“定是我选错了日子,怪我。”
沈戮是今后的陛下,深宫以内,无人不知。
“这倒也是。”沈戮神采似有对劲,“毕竟是皇兄的家务事,外人也不好插手。”
而提起过往事情,沈止神采庞大,沈戮却不觉得然似的,他只安静道:“皇兄都来了,便说说设席当天要请的人选吧。人多一些,总归是热烈的。”
初三又逢庚午日,再加上乌云遮月,星光暗淡,夜风都凉飕飕的。
“倒也无妨。”九皇子得救道:“太子殿下必然会带东宫的好酒来,酒能镇煞,莫怕、莫怕!”
容妤心生腻烦,低头看向本身左臂上的红肿,三日来都不见好,她忍不住咳嗽起来,门外的沈止立即拍门道:“夫人,又不舒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