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内侍从速对身边的侍卫使了眼色,要他们把潇妃的尸身盖上布子抬走了去。
沈戮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采,崔内侍有些猜不透,但也不敢再多嘴,直到沈戮俄然问:“潇妃本日撤除过东宫以外,还去了那里?”
侍卫们诺诺去办,抬人分开时,周遭的那群嫔妃也都仓促地散去,恐怕会被沈戮发明似的。
翻开一看,里头呈着的是上好的虎魄玉佩。
崔内侍揣摩了一会儿,领命前去。
可沈戮早已经把在场的那几个妃子都记了下来,他又叮咛了崔内侍,要他挨个宫殿去奉上口谕,谁敢把宋潇的死因传出去,谁的舌头就要被拔下来串到一起。
崔内侍不言语,等娴妃持续说下去。
崔内侍眼睛一亮,看向娴妃:“此物贵重了,还请娘娘收回,莫要折煞了老奴。”
侍卫们个个身强力壮、虎背熊腰的,别说是东宫的门,就连天宫的门也能凿开。
成果一到东宫,容妤的侍女就以主子已经睡下为由不肯开门,任凭崔内侍如何好言相说,也是不从。
容妤正在给沈容喂着药汤吃,眼也不抬地回道:“他既然病了,就好生地安息,要我去做甚?把病染给我不成?”
“我嘴巴向来是严得很,也不肯去说旁人的事情,内侍大人也莫要担忧我会透露了本日所见。”娴妃低头道:“早就已经十足健忘了。”
谁知门内传来容妤那冷冷的诘责:“内侍大人,敢问我是高深太医,还是华佗活着?去与不去,有何干系?”
崔内侍想了想,回道:“服侍在她身边的那侍女倒是没再说别处了,只要东宫。”
“他那样能害人,总归是死不了,何时死了,再来奉告我吧。”
崔内侍怒愤交集,终因而忍不住了,他尖着嗓子跳脚道:“猖獗!陛下乃天子,是真龙之身,岂能容你这般言语轻贱?陛下惯着你,老奴可容不得你这般口出大言!真是活到了这把年龄,从未见过你如许不识好歹的!呵,便和你说清了,本日你不去也得去!”说罢,号令侍卫道:“来人啊,冲进房内,押她上车辇!”
崔内侍也是弄不明白沈戮怎就要对她如许长情,凭他现在的职位,哪个女子不得生扑上去?还要总在东宫那头吃脸子?
“说寡人俄然害了疾,想见她一面。”
绿禾将话带回给崔内侍,这老奴可真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