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转头望了一眼容妤，她便同外头的人说道：“端出去吧。”
“是你杀了畴前的容妤。”她说这话的时候，缓缓地靠近了他耳畔，清冷、无情的声音如蛇信子普通钻进他耳中，“你亲手将她抹灭的，人间又怎会有悔怨灵药？就算你是天子了，也窜改不了乾坤。”
她本能够高枕无忧地做着她的东宫太子妃，就算她嫁给了沈止又如何？当年先行叛变的，不也他沈戮么？
亦不是叛臣之妹。
容妤斜眼睨他，微微蹙眉。
“你若让我得了安生，我天然不会对你如何。”容妤拔起他双腿间的匕首，紧紧地握在手里，“但你如果强我、迫我、压抑我，我就是做鬼，也要拉上你一起。”
容妤面不改色地对他道：“我叮咛过你了，不要逼迫我做我不肯意做的事，不然，你会悔怨的。听不懂么？”
“你疯了么？”沈戮额角排泄精密盗汗，方才那一刀若稍有不慎，可就真伤了他命根。
他发疯过、大怒过、逼迫她数次……
不是他皇嫂。
“沈戮，我们之间理应一别两宽，前尘过往，早就在这两个孩子身上一笔取消了。”容妤掂了掂手中匕首，沉下眼，“你想要我给你的，我都已经给了，也该换你来赔偿我才是。”
“你还要我对你如何让步？”沈戮猛地转头看向她，他恨恨道：“你怎不说你曾背弃过嫁给别人？怎不说你与太后结合起来诈死瞒我？怎不说你容家害我母妃全族尽灭？”
容妤嗤笑出声，笑他的故作密意，笑他的倒打一耙。
不是他臣妻。
“随你想做的去做吧。”他沉声道。
沈戮猛地想起陈最，他咬紧牙关，转眼又看向容妤，满心苦楚道：“我一片至心待你，这么多年畴昔了，就是个死人，都给被捂热了尸身，你先是对宋潇下毒手，下一个又会是谁？”
沈戮感到绝望地闭上眼，他亦不知本身放出的线会不会断，会不会……令他手上的纸鸢完整飞去天涯。
容妤抬起下颚，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戮：“谁来招惹我，我就要谁的命！”
容妤嘲笑道：“可见你现在必然要感觉已是做尽了让步，我理应感激隆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