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含笑道:“平画。”
华道姑侧过身,引二人入观祈福。
“见过羡贵妃。”华道姑点头表示,神采自如。
而跟着华道姑爬上通往道观的台阶,容妤见周遭石柱上刻着的都是仙鹤、蛟龙的图腾,极具仙域纯洁之意。
家仆们得令,屁颠屁颠地端来了一座玉像。
容妤凝睇着那神像,眼神渐沉,羡贵妃则是靠近她,指着那些望向这边的百姓,小声嘀咕了句:“他们仿佛都是来找道姑的。”
“还说呢,那蓝老爷都年过耄耋之龄了,前阵子还娶了个十八的黄花闺女,毫无廉耻到了极致!再说他这似肥猪般的大儿子,都将近半百的年龄了,也不好生娶个老婆居家度日,整天跑来道观里惹人不快,真是生厌极了!”
华道姑的神采微微有变,但眼里的暖和始终未褪半分,含笑轻声道:“多谢蓝信士慷慨相送,只是,将镇子童玉像送于道姑仿佛不算合适。”
他们穿着各别,身份分歧,但腰间都系着砖红色的玉带,像是信徒特有的打扮。
百姓们面面相觑,窃保私语这玉像送于道姑怕是不当。
容妤蹙眉,心觉这话实在是天大的不敬。
家仆也不敢轻贱了贵重的镇子童玉像,谨慎翼翼地安排在地后,就赶快去追自家仆人了。
玉带在阳光的晖映下格外斑斓乍眼,可若要说最令人没法移开目光的,还得是正对着门口的那一座庞大神女像,她双掌交叠,低垂眼眸,神采仁慈,像是在无穷宽大地谛视着前来祈福的子民。
“不管你是道姑还是何人,在我眼中,你都是曾经的平画。”容妤上前一步,同华道姑表示本身身边的羡贵妃:“这位是你七皇兄的妃子,羡贵妃。”
众说纷繁,华道姑却也全然不在乎,她乃至连那镇子童的玉像都没有多看一眼,尽管下了台阶,去和在院内扫尘的三名小羽士交代了几句。
容妤停下身形,侧眼去看。
“多亏了道姑,我家丈夫才气规复安康,道姑神通泛博!”
见那仗势欺人的蓝初走远了,百姓们才敢站出来指着那群人啐上几口。
“清楚就是恶霸,不就是有些臭金臭银罢了,也敢来道观里冒昧!”
“我家老母亲也是遭到了道姑的照拂才气重得安康之身,百口愿做牛做马来了偿道姑的大恩大德!”
再将一块偌大的白布罩在玉像上头,拴在道观里的玉带,是为搁置之物,等亲送之人来领回。
蓝初高低打量一番道姑,眯眼笑笑,捋了髯毛后,命家仆道:“还不快把宝贝搬来?”
那玉像等人身高,要四名家仆各抬一角才气均衡。且玉像通身翠绿,是由玛瑙锻造而成,乍眼看去,的确繁华逼人。